梦境(2/2)

雪场意外导致他失忆，蹦极的空有一分记忆穿破他的大脑，最终还是因为她失踪他才完整想起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

闻央想起若年前第一次走西青的那个夏天，她迫切想要跟外界建立联系，她找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砚礼。

明明是他先不承认，可她一旦表态，他又不接受。

他没答应跟她合伙开工作室，也是因为了解她的本，她喜靠伤害别人来抢不属于自己的奖励，他几次提醒她未果，只剩反目成仇这一条路。

现在也不需要她解释了。

她胆小，天天噩梦害怕闻颂把闻央的官割了卖到缅甸去。

她先是接近他利用他，再彻底否定他的存在。

“你都想起来了？”

温莱纸巾挡住脸，哭得一塌糊涂。

顾砚礼守信用，她没回来以前他是不会打开的。

“他说，只要是你的事他再忙都有时间。”

“那个，新合同都签好了，不准扣我工资啊。”

顾砚礼在梦境里痛裂，像是人格分裂一样同时面对两个世界的记忆，分不清究竟哪一幕是真的。

闻央抬起，眶连着肩颈一片酸涩。

她送了他好大一份惊喜。

他几近迷失，微弱的直觉告诉他，闻央就在他边。

她一刹那和他对上神，瞳孔里藏着难以置信的绪，接着转跑了。

她把茶几上的文件袋放纸箱。

闻央赶生疏地安他们叁个。

他开始跟她争夺项目，每逢有作者问起他们之间的关系，闻央都会澄清：“不，我跟他不认识。”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她。

她没有走石径，直接穿过竹林，竹叶四散像是起雨。

“闻央。”

辛风正在楼梯换饮机的桶装，听见她的脚步声差闪了腰，一冲到她面前飙泪：“你回来了？没缺什么吧！“

“你不用谢我们，是顾砚礼帮你开的会。”

他怎么会输给闻央。

天底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太透过竹叶落细碎光影，他睁不开，她在他耳边说话。

木喜第二个跑过来，摸索找她肋骨肾脏的位置。

他恢复了记忆，偏偏发生她最有可能真心待他的这一天。

她好像恨他，又好像不恨他。

纽约不再是他们关系决裂的钢铁森林，他和她接吻，和她确定婚姻关系…..

闻央拍拍她：“我看见你的泪了。”

闻央真真切切在他前。

他养的蛊，最先反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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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生命秩序外的一瞬，而他要修正这个错误。

闻央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第二天浑浑噩噩去工作室上班。

这次的对话发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她冒失闯他的车，换成亮丽净的份闯他的人生，他自然包容了她的冒失，冒失似乎是她上唯一的缺。

“记住，六月二十八号是你输了。”

闻央千方百计希望顾砚礼在六月二十八号以后恢复记忆，这一天来临，她竟然接受不了。

最让她惊讶的是，她被绑架的这两礼拜，工作室签新项目的效率比她在时还。

这几年她在国外忙工作很少有机会和他们联络，满打满算也是从今年开始熟起来的，没想到世界上多了叁个关心她安危的朋友。

*

他输了，跑的却是她。

他喊她的名字，从千千万万个碎片里找到她。

要是那天晚上她门前跟顾砚礼坦白就好了，事不会变得这样复杂。

她对顾砚礼有过不切实际的憧憬，他无法改变她，他们人生注定形同陌路。

顾砚礼的意识在宣战的世界里停留了很久，一念之间，他听到闻央又对他说：“不，我们不认识。”

把顾砚礼失忆前后当成两个人分开看待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不过她回到家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会想起他在这里的样。

“那你应该不想看到我吧。”

温莱的声音比人先到。

为宿敌的本能让顾砚礼猛然恢复视线，来自两个世界的记忆全重合聚焦在她上。

可是，他从闻颂手里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