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至今没明白该怎么迭粽叶,她正回想着端午那日的好天气,却发现家门站了一个人。
跟互相看不顺的漫七年相比,这半年算什么,节外生枝的平行世界吗?
周特助绪稳定给她了杯凉茶:“闻小,消消火。”
顾砚礼看起来也很古怪,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来找她。
转从端午到中秋,顾砚礼的气质更符合秋天,亦温和,亦冷冽。
顾砚礼以前就不喜跟别人提起她,现在他们的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不提她,连周特助都不知他想起了从前。
她只听顾砚礼喊一次她的名字就知他恢复记忆,其他人没有她这样锐的观察力,真是迟钝得要命。
但她最讨厌的还是顾砚礼。
她说过,结婚证明区区一张纸本困不住她,她要是特意找顾砚礼谈离婚撇清关系,倒显得她很在意似的。
比起从前剑弩张的争斗,空气里多了丝不确定的纠葛。
她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顾砚礼,投差工作的节奏中。
如果他最近才决定针对闻颂局,他为什么要帮她?
《雾源奇案》剧组给工作室寄了月饼,闻央加班到夜提着月饼回家,似曾相识的氛围提醒她端午节的粽礼盒还放在冰柜里没开封。
斩不断理还。
端午节,顾砚礼请她包过粽。
*
闻央拿起杯走了,气不打一。
比纯粹恨意更可怕的是,两完全不同的绪杂。
闻央听到这消息,算是报了被绑架的仇。
周特助听不懂她的话,诧异反问:“顾总不是在年初就恢复记忆了么。”
“你现在是以哪个份在看我?顾砚礼一号,还是顾砚礼二号?”
有闻颂的新消息。
她不清楚顾砚礼在暗中参与了多少,他事不留痕迹,只要他愿意,赌桌上除了闻颂可以全都安排成他的人,闻颂到死也猜不自己怎么会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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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央被这可能吓一大。
这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我们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首尔。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潭。”
“不不不,是对我的记忆。”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把失忆前后的顾砚礼当成两个人看待,如今顾砚礼可能还没疯,她快要神分裂了。
周特助还是不懂她在说什么:“顾总不会把他的想法全都告诉我,据我观察,他的生命征一直很平稳。”
他的同伙场类似,总之没一个好好活着。
她没想到他会现,相视无言。
然而她迟疑片刻,向周特助求证:“这个局是顾砚礼失忆时的,还是恢复记忆以后的?”
冲突在中秋节当天爆发。
闻央不想提任何与失忆有关的字,但她必须确认他的状态,谁知他是不是又了意外。
八月中旬,周特助和她见了一面。
闻央准纠正。
闻颂去了拉斯维加斯就好比老鼠掉米缸,一个亿的款从字面意思上冲昏了他的脑,他在赌桌上因为输钱绪激动导致颅血破裂,现在躺在医院里半不遂。
闻央终于开启毒模式:“你想加薪升职怎么能只看生命征!不应该当你老板肚里的蛔虫吗!”
闻央装作不在乎的样,可还是不到置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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