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到了,翰林衙署班忙忙通服,投了二人名帖。文翰林听了,忙开中门迎接。二人见礼,分宾献茶。已毕,张宾:“这刁世兄文章饱学,诗赋俱佳。久仰文先生大名,今日特来请教。”文正:“不敢,不敢。久仰世兄大名,实为幸会。”刁虎笑:“幸会,幸会。”文翰林邀张宾、刁虎、张英,到书房小圃闲坐。坐了一刻,张宾:“世兄在此请教文先生指示,不要搅你的思文,失陪了。”刁虎:“岂敢。”文正不留,遂起送张宾去了。
明日当空卦,四面总无痕。
这刁虎在书房,只见小小书房十分幽雅,一阶影,四图书。他在那里光着,哼念,假妆斯文。不防文小躲在楼上,在窗中张见,见刁公哼念,满脸尘俗,鬼鬼脑,并无一清秀秀气。文小见了,不觉好笑。正在窥探,忽见父亲到了,小忙忙闪开。文正:“我见他。今日刁公前来面试,我看他不像斯文模样,还是怎样考他。”小一想:“这等人也不足考他了。”小一想:“雁公那首咏新月诗,本是记得。”便:“孩儿前夜有一首咏新月的五言绝句的诗,就叫他依韵和了,和得好,再来领题目,不好便罢。”文正:“说得是。”遂取一幅笺,写了题目、韵脚,走到书房,便向刁虎:“久仰世台风雅,本不敢班门斧,但既蒙顾,只索请教。老夫前日偶了一首新月诗,敢求教和。”随在袖中取题目笺,递与刁虎。刁虎接了一看,:“领教。”文正遂命家童端过文房四宝,摆好书案,命书童伺候,遂携了张英的手:“张世兄,老夫陪你外边顽顽,不要吵了刁世兄的诗思。”张英:“是,是。”文正遂同张英向圃外去了。这刁虎铺开笺,假意哦思索,却好包成妆家人在旁服事,看看题目,是咏新月,韵脚是痕吞二字。想了半会,一字也不。刁虎暗暗促:“快些来好。”包成:“韵难得狠,这月如何用吞字?”刁虎:“难不罢了?”包成被,便诌成四句:“你看何如?”刁虎喜:“有就好了。”拿来一看,上写:
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写毕,又坠一行小字:“改日请教罢。”遂叫丫遂个书童,书童呈于刁虎。刁虎同包成一看,刁虎不懂,包成:“罢了,罢了。去罢了了。”刁虎:“为何如此?”包成分剖诗句:“他笑你虾蟆想吃天鹅呢。”又:“改日请教,这分明是笑我一场。不允亲,还在此何益?”刁虎大怒,起就走,不防文翰林知了消息,吃一惊,忙到书房:“老夫失陪,为何就要回去?”刁虎怒:“你到分明辞我,还说此话!”遂将原诗递与文正,:“不是你写的?”文正一看,忙陪笑:“这是小女无知得罪,非老夫之过。凡事包,老夫改日到府陪罪。”遂抬那二人,忙忙设席款待。二人只得勉饮了两杯,起而去。
且言刁虎回庄,气了个死,骂:“这贱人如此可恶,我偏要他到手。”刁虎:“老包,还是怎生是好?”包成:“二爷不要慌,冷淡些时,还烦张大人,如此如此,请文正到庄,这般这般,也不怕他不允。”刁虎:“此计好是好,不要再像前番才好。”包成:“预备便了。”不觉光迅速,又早秋光明媚,丹桂飘香。那日刁虎借请看桂为名,命家人拿了一个邀单,写了一封书与张宾,托他如此如此。张宾受了计,忙令请文翰林说话。说话文正不敢怠慢,随至刑见了张宾。张宾:“请先生驾来,非为别事。因太平庄桂大放,弟约了几位幕友,去假诗会。时请驾主坛。”说罢,吩咐打,遂同文正一同起去了。这文小听得张宾来请爹爹去了,吃了一惊。
正是:看破人多妙计,闺中也解二三分。
不言刁虎着惭满面去了。
刁虎:“好好,就是他,就是他。”忙忙写了,叫书童送于文翰林看。书童接去,不防文小在楼窗看得明白,笑:“不知诌些甚么胡话。”忙令丫楼:“接来我看。”丫答应,楼接上来,小一看,不觉哈哈大笑:“该死的夯货,甚胡话诌我!嘲他一嘲!”遂写四句于后:
皎皎银钓卦,纤纤玉一痕。
仙蟾非俗品,虾蟆莫想吞。
正是:只因一气,结留年仇。
再言文正回楼,抱怨女儿:“允不允罢了,不该结仇于他。他是个平地生波的小人,又仗着他父亲椒房之,有权有势,好不利害。钟御史、雁都统二人,也只为一私仇,如今都被他害去了,死生未保。你今日得罪了他,他久后怀恨报仇,如何是好?”小:“不妨。他果然来寻我,我自有理。”不表父女谈心。
老天张大,平白把他吞。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换了簇新的,鲜明衣服。早膳已毕,忙请包成改妆扮随家人,同了张英、骑了,带了十数个家将,都换新衣,骑了,一行人了庄。不一时城,到了刑,会过张宾,张宾随即吩咐打,摆齐执事,陪刁虎骑,一行人奔文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