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分韵得烟字
莺梭燕剪般般巧,织就堤万缕烟。
章江看完一首,便连声赞:“真仙笔也,虽李白也不过如此,敬服敬服。”又看到第二首:
当山玉写完,却好章江也完了。山玉:“章兄好才吓,到完了,小弟还未笔呢。”章江:“未必。”那贾文、贾秀见章江完了,都搁笔来看,章江不肯,:“诌谬不堪,要求指教。”山玉:“一定是好的。”遂取来一看,只见上写:
东风起千条线,只系离愁不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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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如何?”贾文:“小弟怎敢放肆?还是尊兄命题才是。”山玉:“不敢不敢。”谦了半日,章江:“二兄不必过谦,让小弟放肆,就以柳为题,以烟景为韵分拈,不知二兄意如何?”贾文:“好,还是章兄快,遵命遵命。”当章江命书童,回船取了文房四宝等件,来到酒店。章江写了题目,又写、、烟、景四个韵,各人分拈。山玉先拈了一个字,章江拈了一个烟字,贾文拈了一个景字,:“罢了罢了,独独拈了一个仄韵,如何笔。”贾秀:“我这字也不好呢。”当分了题,拈了韵,各人去思索不表。单言山玉偷看那章江,提笔在手,略略思索,便挥毫就写;回看贾氏弟兄,握笔愁眉,在那里苦,却像不的光景。那山玉看在中,随即将自己的诗,也不草稿,一气写完了,又了一首。
坝上堤边汉滨,丝丝缕缕拂轻尘。
章台风景潇条后,怕舞纤腰懒试。
柳分韵得字
才吃了几杯,忽见店门一片喧嚷,那两个酒保打得跌跌扒扒,跑到后边,喊:“打死人了,反了反了!”那一堂的人,都哄起来了,慌得章江等忙站起来一看:见一条黑凛凛的大汉,赤发黄须,眉大,九尺,一元旧将巾,穿了一件玉绫的破箭衣,一只手拿了一带鞘的宝剑,剑上了一支草标,一只手抡拳来打酒保。章江见他相貌不凡,便上前一把拉住,:“壮士息怒,有话好好讲,不要动鲁,打坏了人,不是当耍的。”那人便停了步,:“相公有所不知。俺因路过,缺少盘川,将这剑来店中货卖。可恨这酒保不许俺店,因此赏他一顿拳,多蒙解劝。”章江:“既是如此,幸会幸会,请坐一坐如何?”那汉:“怎好闯席。”章江:“这又何妨。”便拉那汉坐,问:“壮士尊姓大名,贵乡何?”那汉:“在姓陈名玉,字昆山,西边居住。因俺爹爹在北狼关胡伸手为官,被他害了命,俺到此投亲不遇,少了路费,故卖此宝剑,却遇相公相问。”山玉在旁听了这一番言语,同病相怜,不觉叹息:“壮士,你这宝剑要卖多少银?”陈玉:“论俺这宝剑,是祖遗的,也要二百两银。如今急需,随即便二三十两银也就卖了。”山玉:“壮士岂可卖剑?若无路费,小弟寓所还有几两银,可以来奉赠。”那陈玉一听此言,心中激,便:“蒙相公如此盛,叫俺陈玉何以为报。”正是:
那山玉看了,心中想:“如此好诗,真正是不愧当年才。与他相,不枉了取友一场。”便极称赞:“章兄之句,完然张绪,风如在,目前我等竟要搁笔了。”贾文便:“章兄珠玉在前,愚弟兄越发难了。”山玉:“我们甘罚,无辞诗题本来也不好。”贾文:“是是。”章江:“钟兄不可吝教,你完还要赖甚么,一定要请教的。”贾文听:“钟兄只怕也未必完呢。”山玉:“有转有了两首,只是不敢献丑。”贾文听见说有了两首,唬了一,:“难比章兄又捷些,就有了两首,快些请教请教。”山玉在袖中取:“要求三兄指教才好。”那贾文、贾秀、章江三人接来一看,上写:
正是:倚千言真捷,输他工与青莲。
那章江看完二首,不觉心服:“真仙才也。”当贾文见三诗在前,也不诗了,吩咐安童收过笔砚,重整杯盘席饮酒,将三首诗贴在店上。
萍相逢如骨,皇天自不负良人。
当章江、山玉、贾文等,又敬了陈玉几杯酒,还了酒钱,山玉:“壮士何不就同船而去,以便到敝寓取银,岂不两便。”陈玉:“俺奉陪。”当山玉、贾文等一行五人上船,缓缓而行。才走了里许之遥,忽见后边岸上,一个家将飞奔赶来,:“那只船上是钟山玉相公?快快转来,俺老爷请呢。”山玉听了,只事犯,吃了一惊。
炀帝行汴滨,轻烟十里隔红尘。
雨风又一年,纤腰舞向晚妆前。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