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董家庄雁羽安身乌风洞红光落草(2/2)

当董仁命家人摆席，款待雁羽，十分丰盛。那董仁本是关外土豪，百万家财，无所不有。

。”董仁：“兄言差矣!救父报仇，乃人大节，况家年纪尚小，就迟三五年的光景，亦不为迟。日后令尊回朝有正事，家与小弟亦可助一臂之力，不必推却，就请言定。”那雁羽暗想：“在外举目无亲，不如允了亲，日后也有照应。”遂答：“既蒙错，怎敢推辞。只是客边无可为定。”便将手旁一张画鹊弓，双手奉与董仁，：“就将此弓权为聘礼，请吾兄将此收了。”那董仁见雁公允了亲事，满心喜，遂将弓收去了。正是一张弓作红绳，系已定百世姻缘。

正是：一朝得会皆非偶，千里相逢是宿因。

不觉光迅速，早已一月有余。那日雁羽独坐书房，思想：“父母不知何日团圆，住此间终非了局，还是到西羌寻父为是。”当晚要说白动。倒酒中间，向董仁：“多蒙舅兄盛意相留，但终非了局，意明日动到西羌寻父，特来告辞。”董仁：“既是老姊丈关寻父，乃人大节，不敢相留。只是此去三千多里，单人独，叫我如何放心?我这里叫两名庄汉，随你动，也好作伴，而且路径熟。”雁羽：“若得如此，足盛意。”当董仁治备行李、匹，封了三百两程仪，了两名庄汉，治备的停停当当，治酒饮行。次日五更，雁公起梳洗，妆束已毕，带了弓箭、宝剑，备了匹，两个庄汉捎好行李，在外伺候。这董仁又备了早膳粮，到书房来与雁公作别。左右端上筵席，二人对饮。那雁公是住熟了的，一朝分别，心中忧苦，那里还吃得酒?略饮了几杯，遂叫人收了。正是：

当日张灯结彩，款待雁羽。在酒席筵前，讲些武艺，讲些兵法，郎舅二人，十分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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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董仁也不忍分离，吩咐撤去酒席：“待我奉送一程。”二人门，一同上，奔西大路而走。董仁：“老姊丈一路小心，倘到西羌，即寄一信来，使我放心。”雁羽：“这个自然。”二人说说走走，不觉去了三十里。雁羽：“老舅兄请回，不要送了，就此拜别罢。”二人，就草地上拜了几拜，二人留连不舍，挥泪而别。

再言次日，董金瓶小见雁公武艺超群，不知学问如何，兵法怎样，想了一会，计上心来。拿一卷兵书，拣了一个难的阵图，叫兄弟董仁：“此阵久不排，生了。你拿将去，叫雁公在后园排排看。”董仁遂到书房，手拿阵图，向雁羽：“弟有一阵图在此，却不会排，托老丈在后园排排看。”雁公接过阵图一看，：“这有何难?这是武侯八阵中的车阵，但其中变化无穷，须要演习熟了的人，方知退。”董仁：“我这里有百十名庄汉，平日俱学过些武艺，颇知号令。”雁羽：“如此甚妙。”遂同董仁来到后园中，拣了一块平之地，先了名字，队伍，设立中军将台，金鼓旗号之类。雁公手执令旗，就上将台，一声鼓，挥动令旗，左旋右转，前指后挥，虽然是百十名庄汉，犹如千军万一般，十分威武。只见左盘右旋，不多一时，早排完了一座车大阵。只见那：兵八方多整肃，光分五甚威严。

雁公排完了阵，向董仁：“还求指教。”董仁：“岂敢岂敢，拜服拜服。”二人话说，不防金瓶小在妆楼上，看见排完了车阵，心中暗喜，：“真将才也。”不多一时，收了阵，了将台，董仁邀雁羽。用过中膳，讲了些兵法。自此雁公在董家庄安，每日里教董仁些武艺。

话说当晚二人传杯盏，直吃得尽醉而散。董仁命四个家人，在书房铺设床帐等件诸事。雁羽安一宿，晚景已过。

不表董仁回庄。单言雁公代领两个庄汉，三人骑，在路上饥渴饮，渡登山，非止一日，到了一个去，地名“乌风寨”。周围三百余里都是荒山，当中有条十字路，南通中华，北通城，东奔大海，西通西羌。雁公一行人，奔西走了半日，一望无边，无有人烟。两边尽是怪石巍巍，苍松古树，中间只有一条窄路，只容得一人一骑。雁公看了，向庄汉：“这乌风寨如此险峻，到好藏兵。”言还未了，只听得一声锣响，树林无数的人，拦住去路，大叫：“呔!留买路钱来，放你过去。”

这正是：泪观泪，断人送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