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恩兄到了,俺钟山玉,险些冲撞。”忙:“恩兄请中军一叙。”那红元豹听得“钟山玉”三个字,猛然想起,:“原来是钟恩兄。”慌忙喝退三军,丢刀,挽手相搀,步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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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话休繁叙。章江追赶季德,看看到了二层营外,只见面来了一簇人,大叫:“谁人喧吵?”章江听得是章定金的声音,大叫:“贤弟拿贼!”定金听得此言,吃了一惊,将人一齐围裹上来,连众家将齐来围住。季德提刀冲时,被众兵丁撒起挠勾索,将他拿住,解上中军来。恰好太师命赵璧全和钟山玉,带了兵丁、侍卫,来接应。一人将季德解上来,见云太师,少不得要审由了。这一回有分教:瞒天后真波浪,遍地风波起是犯。
且言季德跟随张实先锋营里,急忙不能到中军去行刺。那日兵抵关上三十里了,三声大炮,扎营盘。太师升帐,大小将官参见已毕,太师:“兵抵边关,贼寇相近,小心要。”令参谋官章定金,和先锋张实,外巡营,小心要。二人领令去了,不表。
不说红元豹和山玉二人会了话,各回大营密报主帅去了。
且言季德摸中军,只见兵丁睡熟,犬无声,暗暗心喜。走上帐来,掀开篷帏,潜将去一看,只见黑的灯已灭了,左摸右摸。也是神明暗佑,一摸摸到上一张弓,那弓往地一掉,恰恰的翻了弦,一声响弓,把〔弦〕碰在季德上,季德一让,一撞在刀枪架上,乒乒乓乓响个不止。太师和章江惊醒,大叫:“有人!”那些上宿的家将,都是连衣睡的,都伺候现成。一声叫唤,即起来,起烛,拿了械。季德叫声:“不好!”借着灯光一闪,掀开帐蓬,往外就走。章江快,大叫:“往那里走!”率领家将,随后追来捉获。
二人见礼,元豹:“自从杭州别后,五年来未会,恩兄何以至此?”山玉遂将以上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元豹叹:“原来如此。恩兄今在何人麾解粮?”山玉:“恩兄还不知么?就是当朝云太师,领兵前来与雁老伯说和。”遂将太师几次救雁翎家眷的话,说了一遍。红元豹:“若是云太师前来,谁敢不服?旦不知可有别将随征?”山玉:“只有先锋张实,是刑张宾的兄弟,有些恃。”元豹:“何不先斩了他?”山玉:“只可智擒,不可杀死。”元豹会意,两人上,山玉送一程,相别去了。这山玉标众将,无不吃惊:“看不少年文士,手无缚之力,到善于降贼,保全粮草呢。”
正是:前行好似离弦箭,后赶尤如落地星。
那季德跑中军,往旁一闪,躲在黑暗之,动也不动。这里章江并众家将赶中军,四里分一寻找,这章江同两个家将往旁边来照时,只见黑暗之中,人影儿一闪。章江大叫:“在这里!”一个家将便来擒捉,这季德急了,短刀,向章江就砍。章江一闪,两个家将便枪来取。季德原有些武艺,一短刀,敌住两员家将,战了几合,想:“不好,走为上策。”遂一刀砍中一员家将左膊,圈走了。章江大怒,亲自带家将,往追来。
正是:只行凶能富贵,谁知惹祸自伤。
章定金自去小心巡营。单言那张实先锋,领令来,心中不服:“这巡营乃小军之事,如何教我?欺人太甚!”季德在旁:“小人看云太师甚是轻慢将军,连我不服。”张实:“好不好杀掉这老贼,看他怎样。”季德:“待小人前去替大老爷巡营便了。倘若得便,就杀了这老儿,也代大老爷气。”张实:“小心些。”那季德大喜,领命回营,穿了甲,带短刀,到二更时分,巡了一会,竟单摸中军行刺。
正是:莫文章无用,也能横扫五千兵。
正是:小人行险恶,君有天神。
正是三更时分,先锋营里,一起巡夜的见季德不在,一个个都去睡了。章定金巡过一次,又往外边去了。中军人尽皆睡熟,就有醒的,不闻金鼓,不敢动,故而季德如此大闹,无人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