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指引(3/3)

要听你的？”

多么耳熟的问话。

黎鹦呼不稳：“你到底想什么？”

“我说过了，和我在一起。”周聿安冷静地重复，“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也不是……”

他顿了一，继续：“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黎鹦用全然陌生的神看着他，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完全变了个样，这些以前本不可能会的事。

她还是不想同意：“凭什么，我不愿意……”

后陡然传来陈青竹的问话：“小鹦？小周？你们怎么还不来？”

黎鹦一僵，忘了挣开他卡自己指的手。

周聿安低专注地描摹她的神：“你害怕吗？小鹦。”

没得到回应，陈青竹好像从沙发上起，疑惑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慢慢朝台的方向走过来。

黎鹦瞪他，声音很小：“你能不能先松手？”

周聿安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缓慢拢她的手指：“小鹦，我了解你，你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不想被打破，不想现预料之外的变故。”

“但是。”周聿安了黎鹦僵滞的手指，说的话不复之前的善意包容，而是一与之截然不同的残忍威胁，“你要知，我可以轻而易举打破这平静的假象，虽然那时候我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但起码——”

“痛苦的不会再只有我一个了。”

确认自己喜上黎鹦的那一刻，往心底侵袭的不是周聿安以为的恐慌和无助，而是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的欣喜。

果然。

他会喜上黎鹦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他的生活循规蹈矩甚至是呆板无趣，而她是其中唯一的变数。

她那么随心所不受约束，就好像与他完全相反的另一面，他理所应当地被她引、受她引诱、心甘愿地堕落。

周聿安不信教。

如果非要评一个信仰，那就是善。

他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相信善恶有报，相信人在天在看，相信自己受到的所有教导。

可是黎鹦轻而易举就打碎了他的信仰。

脊被一寸寸压弯、敲断，他就用钉把自己补得血模糊。

在罪恶业火里吞的烙铁烧灼肺腑。

在绝望欣中咽慈悲的苦果以求安眠。

他终于在惶然的心动中意识到，他对此无可奈何，甚至是甘之如饴。

他她。

这是他的罪孽，亦是他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