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不是反过来也可以说,镜中的影像取代了实在,变成另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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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一起叁方会谈,每每不而散。要么来自等文明的白银骑士不愿妥协退让,终于难免一战;要么他与罗夏难以毫无嫌隙的合作,他代表辖的万千法师,而罗夏代表秉权的贵族,举国的世俗臣民,居位,不得不瞻前顾后,也不由己。他无法退让的底线是,存活的法师们不必再牺牲殉难,灾厄退去以后,也能作为普通人生活,他们也该被拯救,成为法师不是可以选择的事。罗夏没法对此同受,并非他不愿对半妖的法师一视同仁,恰恰是因“一视同仁”,对整片大陆而言,法师是容许牺牲的极少数人。
叶曾有一位着名的理想主义诗人,生在战不止的分裂时期,去今未远,诗作全用濒临失传的古典文字写就,从不使用当世的通行文字,他以为后者一都不。他醉心于锤炼文辞,不断苛求韵律、结构之,诗歌形式的完无人可以比肩,空前绝后。偏偏他绝不愿承认自己是个诗人,希望别人称他为神的建筑师,再不济,一个臭名昭着的神。除却写诗,他唯一兴趣的事业是研究镜。第一面简易镜便由他制成,《镜的使用方法》最初版本,即是他记录使用状况的手册,后半则是他未能试验的猜想。比如,采用不同的天赋血引,改换法阵符文的绘制顺序,这些都可能改变镜的折映角度,或许不只能显现过去未来之事,也许可以窥探他人的心、梦境,乃至控它、其中。
随后,司岚照史籍记载,取一黑一白两只手偶,将这段故事演绎来。黑的是诗人,白的是祭司。首先,诗人远远向在人群中徘徊不已的祭司喊,“我认你了,跑也晚了。”这时,祭司却压低帽檐,试图向外挤人群,此刻急于离去的举动反惹人生疑,人们自然让开,隔着几步远在祭司边围成圈。
“你还想要怎样?我已经因你败名裂了。”饱受侮辱和损害的祭司即便在答话时,也不愿回过向诗人。
“什么是不该看的容?”我问。
“啊!是啊!还不够!我的理
他不答,又将笺纸迭放整齐,合上书页。随后一气,移开,他才,“你的……幻想。这似乎也对你醒后的认知产生了影响,会混同梦与记忆,但对实在的过去暂时失忆。”
他翻开书页,整理了夹在其中的小笺,继续说,初见时,当你信誓旦旦地说‘想要拯救叶大陆’,我很惊喜,也动于你义无反顾的气势。久违地遇见同,不免惺惺相惜。想必罗夏也是类似的心,故而应允你放手一试。我却忍不住怀疑,当你将拯救一个世界形容成凭一腔血,努力去一定能完成的事业,真的足够地预想了前途的艰难险阻吗?也许本没有一劳永逸的终了,只有久的怀疑、挫折和残缺。
“梦比外更真实,这也是那位诗人曾说的话。”他忽而低失笑,“也许他再活得久一,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建造一个纯粹神的理想世界,抛弃肮脏的现实,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在年少时的我看来,这个神话般的梦想,不过是逃避责任的另一说法。”
“这样是不是太苛责了?似乎惊世骇俗的艺术家多少有些不为所容的病。”
为了验证我是否真的知另外的救世方法,司岚曾趁我沉睡时,试着搭建一枚用以窥探心的镜,不知是血引不对还是他走神时的法力波动,此举半是失败了。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容。
“是啊,所以如今不这么想了。”往后,司岚继续介绍这位诗人的世,他叁十四岁死于非命。十四五时,他生的方国被灭,父母殉国。从此他也离开故土,徙于各国之间,却每每因恃才傲惹怒当地贵族,不得不逃亡邻国。然后在最后一个尚愿礼遇他的国家,犯不可饶恕的渎神罪行,被以极刑。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了象征最神权的祭司。临刑之际,久病不的祭司乔装微服来到刑场,被诗人一认,展开一场绝无仅有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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