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一声不吭
邾鸟也没发现糊糊,只顾左右转动脑袋,打量着邵景行几人。这会儿邵景行才看清楚,它的睛却跟鹞鹰不同,不是圆瞳,而是冷血动那样的竖瞳,看起来就格外诡异。而且被这样一双睛看得久了就叫人后背发凉,心里居然升起一恐惧来。
狸力看相就是一小猪,动作却很迅捷。见黄宇冲过去,立刻就跑,跑着跑着回汪地一声,黄宇脚的地面顿时又陷去一块,要不是他闪得快,铁定踩去扭到脚踝。
当然,邵景行自己也不想吃那什么鱼,但这个邾鸟实在是……
张晟看得嘴角搐:“这真是天狗吗?”看刚才扑上树去那个利索劲还威风的,怎么这会儿一转又改回怂货人设了?
不过糊糊对这异兽却好像并不害怕,反而很神地从邵景行怀里伸了脑袋盯着前方,后还蠢蠢动地蹬了一,仿佛很想扑上去似的。
“别看它!”有声音忽然在邵景行背后响起来,居然吓得邵景行一哆嗦,意识地就想扔个火球去。不过他随即意识到那是霍青的声音,火苗已经在手指尖上动,还是生生地憋住了。
邵景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地面一阵抖动,霍青猛地拉住他的衣服,直接提着他往旁边闪开,而他刚才站的地方已经陷去一个坑,既且窄。要是霍青没把他拉开,估计掉去就会卡住,还真不好往上爬呢。
邵景行看看那只死邾鸟。鸟虽然死了,可是睛还半睁半闭的着竖瞳,尤其是那两只像人手一样的爪塌塌地耷拉着,让人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还,还是算了吧……”
糊糊吃糊糊,确实是惨了一儿……
要知放之刑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能判的刑罚,其惩罚之重仅次于死刑,不是小偷小摸就能招致的。邾鸟能够迷惑多人去犯这么重的罪,可见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神迷惑也属于特殊异能,是最难防备的类之一,稍微大意就可能中招。
“忘记跟你说了。”霍青在他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以后遇到这些东西,少看它们的睛,也少听它们的叫声。”神迷惑类的异兽,多半不是通过视线就是通过鸣叫来施展本事的。
“把这个鸟烤了给糊糊吃?”黄宇建议,“它自己的猎嘛。”
那后背发凉的觉像一样退去,邵景行眨眨睛,心里不禁有惊骇——他这还是有防备了呢,却仍旧被邾鸟所影响了。虽然没有被完全控制,但也可怕的。
邵景行连忙,又叹地说:“糊糊终于厉害了一回啊……”
糊糊在邵景行怀里挣扎了一,溜了地。地面满了近膝的野草,糊糊一草丛里就几乎消失了,只能看见一儿脊背,悄没声儿地往邾鸟停伫的那棵树移动过去。
“咬死了就很好了!”邵景行摸着糊糊的,大力夸奖,“糊糊真!”
糊糊已经从枝叶里重新了,嘴里咬着那只邾鸟,又从树上爬了来,跑到邵景行面前,把死鸟往地上一扔,嗖嗖几又爬到了邵景行肩,把乎乎的靠着他,一副“好吓人啊”的样,仿佛那只邾鸟不是它咬死的一样。
不过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多放士”是因为很多人受到邾鸟的影响,了应该被判放之刑的事儿,所以才会有此结果。
“什么?”邵景行意识地问。然后就见霍青指了指前,“烤猪。”
“榴榴——呜!”一声到了末尾又绵绵的叫唤接着响起来,糊糊嗖地从草丛里蹿来,猛地蹿上了那棵笔直的树。平常懒洋洋的怂猫简直像火箭一样,顺着树几就上到了,只听树枝树叶哗啦啦响成一片,伴随着“助助”的叫声,足足过了五六秒钟才安静了来。
“吃别的吧。”霍青忽然说。
邵景行仔细看过去,就见树枝之间果然有只个不大的鸟,乍看起来跟鹞鹰几乎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鸟抓握住树枝的并不是普通的鸟爪,而是两只像人一样的手,就连都近似人的肤,在灰褐的发映衬格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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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宇已经脱叫了来:“狸力!”接着就追,“给我站住!”
糊糊不大满意地“呜”了一声,拿爪踩了一邵景行的肩膀,显然是想到中午还要吃煮来的糊糊就不兴。
在以前,邵景行只会觉得《山海经》纯粹就是幻想来的。要不然得奇形怪状的鸟可以理解,这个“见则其县多放士”——也就是现了就会有人被放——又是个什么理?总不能这鸟一来,县官就脑发昏,平白无故地把许多人都判了放吧?那大家还不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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