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4/4)

光返照。

“你——”白欣快步过去，想拉起他的手，“你又用异能——”

但对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一气——顾的衣袖已经被血染红了，但是因为太冷，血才来就已经凝结成冰，甚至没有多少血腥气散发来。

“你这是怎么——”白欣的话再次被自己的气打断了，霍青已经一步过来，掀开了顾的衣服。

一个目惊心的伤现在顾钟的膛上，因为鲜血被冻住，所以伤看起来倒还不是那么血淋淋的。但也正因为翻卷开的也被冻住缩不回去，所以看起来就像张开了一张嘴，尤其的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白欣手掌上凝起最后一绿光，想要贴上去，“你也被诅咒了吗？”这个伤看起来跟祁同岷上的伤真的有像，但顾是什么时候中了城之沙的？

顾拾起手挡住了白欣的手。他的手有些虚弱地握着拳，用手背挡开白欣之后，他就翻过来张开了手掌——在他手上，躺着一块白的卵形石。

“五石——”霍青的瞳孔猛然收缩，“你，你把它挖来了！”

这正是原先放在顾里，代替他的肺为他呼的那枚五蛾蛹。羽化之后的五蛾离开了他的，而这枚蛹则还留在原。但现在，被顾自己亲手掏了来。

五蛾蛹看上去活像—块冷白的鹅卵石，只是现在“鹅卵“ 较大的那一端破开一个圆孔，能看见里面是空的，变成了一枚“卵壳”，只有卵壳上那些鲜红的、已经被冻成了冰的血块在提醒众人——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卵石。

顾的手上同样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他的呼本来像个拉破了的风箱，又沉重又急促，还噗噗地漏着风，听起来就让人难受。但现在，大家倒希望他还能那么呼——他现在的呼声已经几乎听不见了，倒是前的伤还在冒着微微的白气，仿佛伤在呼一般……

“你这是什么！”白欣圈通红，还是想把手贴到顾的伤上去。她知这是没用的，她只能愈合顾自己掏来的伤，却不能让他恢复正常的呼。但——哪怕能让他舒服一呢？毕竟这个伤太大了，一定很痛苦……

顾摇了摇，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推开白欣的手，只是把手中的蛹壳递给了霍青，用形说；“能用。”五石虽然属五行之力，但在五蛾羽化之时，五行之力转为空间异能，到底还是留了一在蛹壳之中。

霍青接过蛹壳，顺手托住了顾落的手臂。他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顾嘴又张了张，没能发声音，霍青却看懂了，顾说的是∶“你更像他儿.……”

“顾叔他——”霍青很想解释。他想说顾笙对他只是有太多的歉意，据说顾笙阻拦顾加特事科只是因为那太危险，他想说顾笙怎么可能不自己的儿，想说为了顾，顾笙才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他想说很多，但顾已经闭上了睛，再也听不见了。

“顾！”日欣哑着嗓喊了一声，手却慢慢从顾的伤落了来——顾的伤只愈合了一半，因为生命已经逝去，肌也就不会再生了。

冰里有一阵儿毫无声音，还是霍青打破了寂静。他把蛹壳递给姬琰，低声说∶“我们带他回去。”

要带顾“回去”，首先他们自己得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