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便是她们也不是非望舒山的野蓟不可,只是为了提效率,才诚心求问。
因此,若是有茕兔没有犯错,却在死后无法享受到应有的月光洗礼,那么他的好友亲朋,以及造成这件事的茕兔,则都会被视为罪大恶极,而被免去埋骨于月栖坪的资格。
“你们人族有‘落叶归’的说法,我们茕兔族也是如此——在我们看来,死后不能魂归月,就是被月神摒弃的征兆,代表着转世也无法洗去的耻辱与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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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也语调渐沉,视线因为回忆而腾起层层雾霭。
“哎,这就又要同一开始的月栖坪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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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那片龙鳞作引,这件事,哪怕在我的记忆中,也几乎要漫灭了……”
“我已大概知晓此事,不过贸易往来到底事关两族生息,还需经过仔细商谈才是。——这结界后便是我族村落,不知阁是否方便详谈?”
她回首吩咐一句,复又转向白也也,颔首示意。
“……”
说到此,白也也略作停顿,手中的茶碗在桌沿轻轻一磕。
我这榆木脑袋这才如同醍醐,恍然想起,这世上,并非只有夜空中的漫天银辉才称得上月冰魄,正如玉鉴可以聚月亮的能量一般,还有一东西,也可以集纳月光,并在之后徐徐释放。”
他岂会不知——无非是担心应这盟约之后,这伙不速之客会顺势而上,趁火打劫。
“其实应该不止,不过据我所知,龙鳞是其中效用执耳者。”
可月栖坪无论如何也无法凭空复刻,我正一筹莫展,恰在此时,辛叶横空现,并且为获取望舒山的野蓟,愿以黑龙逆鳞相易。
忆起当时的窘迫,白也也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当时白尔尔在我的一手造成人间惨祸,已是我对族人最大的失职,我又怎能再让他们因为月栖坪满而被迫背上不孝不义的罪孽?
“这样东西,便是龙鳞?”
“……”
“还请带路。”
“原本,野蓟随可见,便是未龙山自己也有许多,只是族中老特特指明,此的野蓟收了更多月华,提炼时有事半功倍之效,所以我们才特地寻来。”
……
要不是这黑龙逆鳞确实戳中了他此时的痛……
只是……
记载有限,衍虚毕竟从未亲见过这几乎只在传说中现过的生,对“龙”的理解只停留在了这浅的叁言两语。
“还请阁放心,蛇寨需要的不多。从现在开始,到明年此时为止,每月五十斤鲜蓟便可。”
“请问这黑龙逆鳞有何功效,值得让前辈排除万难,也要与辛叶签条立约?”
白也也迟疑,未及开,辛叶便微微一笑。
辛叶要的其实并不算少,但从望舒山的产量来看,收集这么多野蓟,也确实不算难事。
裂只有一人大小,白也也并未分给蒲莎等人半分风,显然只打算引辛叶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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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留在这里。”
这话打消了白也也的最后一丝疑虑,他一气,挥袖在结界上打开一裂。
即将孤涉险,辛叶却镇定自若,“阁盛,我又怎能拒绝。”
书中有载,龙者,鳞虫之。……旁有须髯,颔有明珠,有逆鳞。
可如果连在望舒山中控制几条半妖的资格都没有,那他也不必再这个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