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枝微怔,她以为照赫连钺的,定是在蛰伏寻找机会,早晚有一日是要去找赫连锋拼命。毕竟赫连锋不仅污蔑他弑父杀兄,还打伤他一条。
赫连钺沉思半晌,拧了她左腮,轻笑,“不告诉你。”便低眸继续吃面条。
棠枝透过白的烟雾,瞧着赫连钺。她生怕烟雾一散,他便会消失,她连忙放筷,用力握住他手。
赫连钺不自禁笑起来,他拧了棠枝左腮,“我不想找谁报仇。我就想和你过一辈,平平淡淡地活着,生几个我们的孩。教会他们兄友弟恭,不要为了利益而自相残杀。”
棠枝这才回过神,问了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赫连钺,你为什么那么喜我?”
“赫连钺,我不想吃什么好吃的,穿什么好看的。”棠枝从鼻尖气,嗫嚅地,“我只想你呆在我边。”
棠枝刚扶筷挑了几面条,便听赫连钺说,“棠枝,以后我们只能过这样的日。吃不上,穿不了什么好的。我也不能带你去逛百货公司,看电影,捧戏……每个月只等发了工钱,才能带你来打牙祭,买东西。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他们在一家小面摊坐,叫了两碗面。等面的时候,赫连钺还去给棠枝买了白切羊以及一碗杏仁茶。
棠枝哼了一声,她看着飘满葱的面,倏然想起六姨太和她的郎。比起他们的沉江而亡,她和赫连钺,已经很幸运了,至少还能坐在一起吃面。
“愿意。”棠枝声音定,“无论你想去哪里,住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就算你想去找你的大哥报仇,我也愿意当你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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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钺看着棠枝呆愣愣的脸庞,便挟了片羊送她间,歉仄地说,“我当初娶你,是有十足把握能令你幸福,让你个永远无忧无虑的棠枝。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希望落空了。”
赫连钺凝视她,刻意地问,“和一个瘸,过一辈苦日,你也愿意?”
其实棠枝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就算门在外叁年,棠梨也常常给她寄钱。不过她明白,赫连钺不愿用她的钱,不愿用棠府的钱。
跟在赫连钺侧,一手牵着他,一手晃晃新镯,心里比还甜。
面上来了,清清楚楚的细条,撒着两撮碧绿葱,白烟氤氲,迷迷蒙蒙,显得前一切,皆好的不真实。
赫连钺坐在板凳,低垂眸,认真地给棠枝剥栗,莹黄圆,一颗一颗,放在小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