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牵着男人手,刚走进昏暗巷道,身后便传来赫连浔焦急的呼喊。
“小浔。”团团回过头,朝赫连浔挥起小手,“这叔叔说带我去看七彩兔,你也来吧。”
月色如水,映亮男人左脸颊的长刀疤,看起来十分可怖。
赫连浔紧握双拳,浓眉微扬,朝刀疤男厉声喊话,“放开我妹妹!”
刀疤男嘴角勾起,脸上横肉抖了抖,来了兴致,没想到今晚运气这般好,又白白送上门一个。
团团抬起小脑壳,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刀疤男已将她整个人像糯米团子般提溜起来,高高悬于半空。
“啊!”团团害怕得叫出声,小脸蛋皱成小肉包。
刀疤男向赫连浔扬了扬下颔,“滚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掉你妹妹。”
天空落下清冷冷的秋雨,打在身上,针刺样儿的疼。
刀疤男拽着两个小布点,闪身进入巷尾,一间破破的茅草屋。
他献宝似地对高坐在凳面,面孔像丝瓜的男人说,“老大,发财了,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丝瓜男一见到团团与小浔,两只鹰眼射出璀璨的光,活似见到两大箱黄灿灿的金元宝。
“老大,这两个兔崽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你说我们准备敲诈他们父母多少法币?”
丝瓜男一拍桌子,嗓音抑不住的兴奋,“放屁。法币都是纸。老子要拿他们换美金,然后出国玩金丝猫,为国争光!”
小浔与团团不见后,棠府这边,则是闹得鸡犬不宁。府里众人被分成两拨,一拨在府里找,一拨在桐洲城内找。
府内处处寻遍都未找到人影,唯剩红蕖谢尽的十里荷塘。家丁撑起小舟,高举火把,在冰冷湖面,一遍遍进行打捞。
翌日清晨,赫连钺乘坐直升飞机,匆匆赶到棠府。卫戍队长迅速重新规划搜寻工作,又着手联络桐洲督军,请求必要的协助。
“对不起,我把他们弄丢了。”棠枝伏在赫连钺怀抱,泣不成声,“我宁愿不见的是我。”
赫连钺虽然心急如焚,但面对棠枝,依旧柔下嗓子,“你已经不见过一回了,不准再不见了!”
棠枝扬起脸庞,眼珠子蒙上湿漉漉水光,“赫连钺,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如果你心里难受,就骂我吧,怎么骂都行。”
“不准你这样说。”赫连钺揉揉棠枝发,轻啄她鼻尖,很认真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不见了,我还能站在这里。要是你不见了,棠枝,我一定会马上崩溃。”
他伸出修长手指,替她温柔拭去泪珠,像哄孩子般,“你先回屋休息,等你睡醒,我一定把团团,小浔,完整无缺带回你面前。”
赫连钺见棠枝不为所动,又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反复在她额头落吻承诺,“棠枝,相信我。”
棠枝点了点头,她躲在赫连钺怀抱,听着他搏动有力的心跳,不由伸手牢牢环住他腰。
她知道,无论何时,发生任何事,他都会陪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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