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浮世恋华(2/3)

“真是妙的语言，但那诗歌，就只有这几句吗？我的朋友。”

但，要是她向那两个灵透自己记的那两句童谣及注疏，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

但娅尔薇忒听到他那句话，眸中陡然燃起了希望：“那，你……我……”

如此，她就可以不再去理会什么“诸神的黄昏”，什么新神与旧神的统治，什么世界的命运，她也就不必被那两莫名的意志拉扯、撕裂，她所求的只是这片刻的安宁，只是现在这个新生的意志可以久居人世。

路永夕以前不止一次有听到魏君卿抱怨，说他没在这片大陆上找到葫芦，不过在这时候想来，魏君卿说自己学的是方术，又是行医的，所以他也许是壶公一脉，所以葫芦对他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但是梅里亚是怎么……

路永夕看到这个相柔的灵王族跟梅里亚站到一起心里就有发，特别是梅里亚还跟他地对视了一，让他更加觉得有意味不明的意思，但他心里想大不了闹掰，你奈我何？

所以他就幽幽地低声说：

“但是，握住你的手，我就看不到未来；放开你的手，我就会失去你的未来。”

路永夕本能地觉得不妥。

“是中原的诗歌，大意是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像是离开家乡很远的匆忙旅人，所以不要嫌酒少，那只是用来娱乐罢了。”路永夕解释。

虽然自己用的是简字。

那个联想实在是太过恶趣味了一。

她确实希望路永夕可以留来。

但转念一想，又忽然不在乎：既然娅尔薇忒知晓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始末，那这个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秘密就已经不需要刻意保密了，只是魏君卿问起来的话，解释会很麻烦罢了。

他的心，到底是向往未知的远方多一？还是留恋掌心的温度多一？

葫芦这东西，不是生在温带的植吗？

路永夕也觉察到了自己现在这微妙的境，但他毕竟也才只有十六岁，对于自己的人生，他从来都是随波逐、肆意妄为，他的爷爷并没有说错，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生路无限宽广、未来瑰丽多姿，但格这事，一旦定了，说不定一生都无法、也不愿更改，所以，要让他为了这个小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他在写羊纸上的文字的时候，梅里亚一直都站在自己的后默默地看他，当时自己还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认为自己是胡来，现在想起，她大概是可以看懂的自己写的是什么！

边的人，是娅尔薇忒。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暗示我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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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冷然的赛恩特这时也跟梅里亚来到了他们边。

路永夕忽然惊觉。

他本来就不太在乎人际关系的构建及崩溃。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静谧的银白月光与跃的明黄烛火的辉，在一众艳如的灵少女中，领的、骑在纯白的独角兽上边的同样是纯白的衣服上的装饰华贵繁复的灵王族少女莉莉娅娜受到所有围在广场四周的灵的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2]

见他这么快就定心神，本来有意戏他的梅里亚也微微惊讶，但很快，赛恩特就在讨论诗歌之余邀请几人一起去参加祭典的开端，路永夕也答应了。

路永夕就开葫芦的瓶，却闻到了一麦酒的香气，就不免哑然失笑，连连摇：用葫芦来装啤酒，实在是太不搭了。

于是，随他们站到这个落的广场中央的台上的少年见识到：

但奇迹般的，有人用华夏的雅言应接了这句话，他就蓦然回首，却看到一个颀的魅影站在那台，虽然她一厚重的衣，但那笔的大和若隐若现的材依旧引人遐想，见路永夕在看她自己，就扔过来一个葫芦形状的影，路永夕意识地伸手接过，却发现这是真的葫芦。

什么况？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他。

而他将来要去到的远方，是这个世界的九州华夏。

娅尔薇忒却在问。

还有，她刚才说的是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