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因此新当选众议院议的王揖唐,特地去看副议刘恩格,商量挽救之。刘恩格字鲤门,奉天辽人。当徐树铮与奉军时,彼此不分,所以抬举刚三十岁的刘恩格为众院副议,但就这几天况大变,刘恩格的态度也就不同了。
“逸塘兄,”他率直说,“这件事恕我莫能助,雨帅带信来,要我适可而止。看样,以后要分扬镳了。”
“这,”王揖唐大吃一惊,“鲤门兄,这话从何说起?”
“此中幕,你应该知得比我清楚。”
“什么幕?”王揖唐越发诧异,“我实在不知。”
“你如果真的不知,就不妨谈谈。说起来是又铮不对,了一件很对不起雨帅的事——”
据刘恩格说,徐树铮以奉军副司令的资格,向督办参战领了一笔奉军的补助费,为数达两百万元之多。这笔钱,徐树铮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反正奉军并未收到。
“还有件事。”刘恩格又说,“又铮先许了雨帅,拥护他登副座,后来言而,改许了曹仲珊。如今是去选曹仲珊当副总统,在我的立场,更有不便。逸塘兄,诸请原谅。”
“有这样的事!”王揖唐认为有疑问,“杨邻葛跟又铮朝夕在一起,那是多明的人!又铮冒领奉军补助费,邻葛莫非一无所知?”
“是啊,如此雨帅对邻葛亦很不谅解,恐怕他的参谋亦靠不住了。”
“唉!”王揖唐大为慨,“真是没兴一齐来。忙了半天,没有把段芝老捧上去,又铮又跟贵发生了纠葛。鲤门兄,念在彼此合作、休戚相关的分上,要请你在雨帅面前,善为解释。”
“空说白话没有用。雨帅的新命得赶发表才好。”
“是!是!我去。”
于是王揖唐找到徐树铮,将刘恩格所说的话和盘托。徐树铮承认有代领奉军补助费这回事,不过他也有一番说辞,仅只是借用一个名义,并非真的该奉军应得的补助费,为他所侵吞。同时他也有一篇账目,都是其势不得不,而又无账,不得已此策。
“总而言之,误会已经造成,只有设法解消。雨帅的东三省巡阅使,明令已经送府盖印了。至于我的奉军副司令,自然只有引咎请辞。”
既已有此补过的表示,刘恩格为副议,自不便再袖手旁观,于是相偕去访参议院的议梁士诒,事先用电话约好副议朱启钤,一起在梁家会谈。
朱启钤亦是旧通系,但宦兴已淡,所以到了梁家,不过陪着闲坐,只听梁士诒一个人发表意见。
“逸塘兄,”梁士诒以问句作开端,“我先要请问,南北议和,是不是全国的公意?”
王揖唐不能不勉地答一声:“是的。”
“既然是的,那么国会岂可不尊重民意?”梁士诒接来又说,“留着副总统等待西南有人来参加竞选,不但是表现了政府谋和的诚意,而且大总统籍隶北方,再选个北方副总统,不足以团结全国,所以选曹仲珊为副总统一事,我个人是决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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