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籍一时有些默然,罢了安,“就这回,回让林延来。弟妹看着乖的,也不像先咱秦斐找那个,小女生,瞎浪漫,闹。四五天,一就过了。”
…你早回来!”
在M城落地,当天的对接都行得比较顺利,结束之后张籍抻着懒腰问岑渊晚饭吃什么,“你来过M市没?有什么好吃的?”
“我女朋友来过,”岑渊一边说一边在手机备忘录里翻,“暑期实践,呆了小半个月,跟我说过不少餐馆。”
“起了,起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一额发,“乖乖的,要给我发消息。”
他平时七左右自然醒,不需要阮琦特意叫他,这还是第一次她推他起床。两人卷在一个被窝里,只是这样叫他,他都觉得幸福。
岑渊顿了顿,“好玩的地方我等会儿问问她,你去逛逛,给嫂带些纪念品。不过能提前办完事,我得先回去了。我本来这两天要结婚的,先前喜糖都订好了,刚阮阮发消息,说今天刚送来。喜糖还是多,不能让她一个人包。”
跟他说起工作的时候倒是一切如常。
“也好。”张籍说,“你跟弟妹看着两个人都不闹。”
岑渊应了声是。
“我们就不大办了,发些喜糖知会亲戚朋友就行。”
跟岑渊一同去的是同实验室的张籍。他到候机室的时候岑渊已经在那儿了,带着一只上飞机的小箱,开着电脑审查今天的项目宣讲,一如以往的简单装束,一如以往的五官,甚至气看起来很不错,但张籍总觉得他有些冷冷清清的,好像什么兴致都不。
其实他又如何不知,她一个人也过得去。之前六年,什么事不是她一个人扛过来的。她甚至都不用门去上班,平日里一个人在家,偶尔门买买菜,也没什么好心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把她放在一个太远的地方,开车地铁都轻易赶不到。
最后两人在附近找了家阮琦提到的连锁,菜的时候岑渊先让张籍看菜单,自己盯着手机发消息,到他的时候看一,特意要了虾仁,说,“听说他们虾仁得不错。”
岑渊一震,都了她的壶里,那一句表白听得他心都要化掉,“乖宝宝,乖囡囡……”他亲她的耳后,抚摸她的背脊,任由她的缠在他上,万般怜惜,“我很快就回来了,好囡囡,我最想你了。”
“又是弟妹说的?上一盘,上一盘,反正给报销的。”张籍附和。等上菜的时候他调笑,“看咱们事办完了该还有些时间,哥就跟着你玩儿了?你跟弟妹合计个攻略,有啥好看的。”
她把床上岑渊的枕拉过来抱在怀里,手上继续有条不紊地包着糖。
他将她痉挛的拥在,一声叹息。当初分开多久,如今连四五天都舍不得忍。
“她只是喜吃,在吃上面特别心思。”岑渊多少还是要谦逊些,说,“先前她一个人在家,炖了一天就为了炖一盅佛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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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渊住的地方离机场不近,第二天定了六半的闹钟,铃声响起,半梦半醒的时候阮琦在推他,“岑渊,该起了。”她也没睡醒,呢喃中带着憨的鼻音。
“弟妹可以啊。”张籍赞了一句,凑过去看岑渊的备忘录,“瞧这一条一条码的,跟她一块儿去一都不亏。我跟我家那个,两个人都没计划,到了地方就逛,别说,后来跟人聊才知错过了不少东西。”
岑渊却无奈地说,“就是先前忍太久了,现在才一两天都忍不去。”
其实谁又喜吃苦,谁又喜一个人,先前只是因为他不在才扛着罢了。她脑里想着,埋在枕上亲了一,“老公,我等你回来啊。”她小声自言自语。
不似他力好,阮琦把他叫起来没多久自己又睡着了。他拖着她帮他准备的箱去,轻轻带上了门。房门阖上的那一刻他心里冒来了一个念,想把她关在这个房里,谁也不要见,只一心一意地想着他——当然,只是想想。重逢才多久,他太过贪恋她的。
“那也是本事不是?”张籍。
“到底年轻人啊,舍不得跟女朋友分开?”张籍随调侃他,“你说异国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这四五天怎么还计较上了?”
远在N城,阮琦正坐在地板上一盒一盒地分装喜糖。派发的名单她和岑渊先前已经确认好了,估摸着他回来之前她就能包完。此时夜幕已落,屋里奇地安静。搬来才多久啊,她竟然已经有些不习惯一个人。
“唷!这都要结婚了?”张籍自然不会不应,“你真是闷声大事啊。行,你回去打。婚礼场地定好没?给你包个红包。”
这事,哪儿又能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