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时结束的,又是何时回宫的,意芙一概不知。她是看出来了,皇帝觉出了野合的滋味,兴致格外高涨,即使回了宫也意犹未尽,逮着意芙在皇宫里各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刺激。
于是就操得狠了。
她第二日去祥福宫请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其他妃嫔瞧着,俱眼观鼻,鼻观心。有做不来戏的,眼睛里的嫉妒藏也藏不住。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可这是太后的祥福宫,不服归不服,气愤归气愤,谁也没那熊心豹子胆敢酸上一句。
“回去休息吧,何必非要过来请安?”太后又好气又好笑,“这皇帝也不知个收敛……”
意芙这模样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浓妆亦遮不住神色疲累。又恰逢每月要来祥福宫请安的日子。天知道意芙起床时挣扎得有多苦!
皇帝临走时让她多睡会儿,不必着急去请安。
“母后那里,我会解释清楚,你便安生睡,嗯?”
意芙理都懒得理他。皇帝摸摸鼻子,理亏心虚。不过早朝不等人,待他下了朝再来慢慢哄人吧!
太后吃斋念佛,规定不必日日来请安,以免扰了太后清静,只每月初一和十五来即可。
意芙惭愧低头:“太后娘娘恕罪。”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转而对身边的宫女道:“皇帝下朝了没有?”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宫侍一声长喝:“皇上驾到!”
一身明h色朝服的年轻帝王大步而来。面容俊美,身姿英挺潇洒,一身朝服更衬出他九五之尊的贵气与威严。
“儿臣给母后请安。”
“你来了。”母后微笑望着自己的儿子,“可用了早膳?”
“儿臣今日便是来陪母后用早膳的,母后昨晚可睡得好么?”皇帝在太后身边坐下,旁边就是意芙。
太后瞧他这一时也离不得的劲头,颇觉好笑。
“哀家睡得好,可是宸修容倒瞧着像是几日不得安眠似的。”
“咳,呃……”皇帝尴尬地手抵唇边咳了一声,“都怪儿臣,不怪他。”
“皇帝钟爱宸修容,哀家知道,可也要顾惜着她的身子,不可太过!”
皇帝自知理亏,低头道:“是,儿臣知道了。”
“好了,你们其他人无事就都回自己宫里去吧。映竹,传早膳。”
“是。”
其他嫔妃们都站起来告退,意芙本也要起身,皇帝及时拉住她的手,意芙收手不及。
太后瞧在眼里,莞尔道:“留下一道用膳罢,你不在,只怕皇帝也进得不香。”
“是。”
……
走出祥福宫的妃嫔们终于不用憋着了,有脾气大的刚出祥福宫的宫门就啐上了。
“既然皇上有了宸修容,还留着咱们做什么?不如赶紧封了她做皇后,这后宫都变成她林意芙的天下才好呢!”
另一人冷笑道:“陈妹妹这话说的。皇上不是下了旨么,嫔妃皆可上书,自请改嫁。陈妹妹既然看不惯皇上专宠宸修容,走便是了,何苦赖在这儿眼馋心热?”
“你!”
淑妃冷眼瞧着她们吵,心底也是冷笑。都到这份儿上也不愿离宫的,不过都是不信林氏能专宠一辈子罢了,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等到皇上厌倦的那一日。
一群无能的蠢货。
她才不会傻等,属于她的东西,她要立刻抓在手里,让这鸠占鹊巢的林氏滚去她该去的地方!
“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悦,却见面前的竟是御前的王集公公,惊喜道:“公公找本宫有何事?可是皇上让公公来的?”
王集微笑,微躬身:“娘娘英明。皇上准了娘娘的母亲廖国公夫人三日后进宫探视娘娘,以解娘娘入宫以来与家人分离的相思之苦,望娘娘自行准备,与家人相见。”
嫔妃进宫,许多人一生都难再见家人一面。即使宠冠后宫如宸修容林氏,入宫好几年,也未曾与家人相见。她进宫不过月余,竟已享如此殊荣!
淑妃的腰杆不觉更挺直了几分,感受到其他嫔妃眼里的羡慕与嫉妒,愉悦至极。
虽然她还未得侍寝,并不受宠,可是皇上到底顾及她的家世,对她有几分不同。
这么一看,未来又更光辉了几分。待她事成,何愁不能取林氏而代之?
“皇上厚爱,本宫感激不尽,稍后一定亲至御前谢恩,有劳公公了。阿楠!”
一旁的宫女会意,上前塞给王集一个沉甸甸的小锦囊,并笑着说:“一点心意,还望公公莫嫌弃。”
王集收下,微笑道:“娘娘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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