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脑袋:“边儿去,采访环境要绝对安静,懂不懂?这是职业素养,懂不懂?怎么哪儿都有你?”
同桌哼哼唧唧跟后桌抱怨去了,徐路元看了看许晨曦,许晨曦,回座位上课了。
放学后,许晨曦和徐路元留在教室里,许晨曦拿好记录本和录音笔,徐路元端正坐在座位上。
“不用张,只是个简单的采访。”许晨曦看了看他:“可以开始了吗?”
徐路元。
确实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发在校报上给学生看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正能量的车轱辘话。
二十来分钟采访就结束了,许晨曦合上本,说:“谢谢。”
“......没事。”徐路元抿了抿,他突然有慌。
这是不是他唯一一次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许晨曦已经站起,却突然问:“班已经和我说过了。”
徐路元抬起,看着她。
许晨曦说:“他说得一不错,我母亲控制很。”
风从没关的窗来,带一玉兰香气。
徐路元动了动:“那......”
许晨曦说:“可是我没办法,她这辈只剩我了。我她,我不能因为这些就——就放弃亲——我离开她,她会发疯。”
徐路元定定看着她。
许晨曦说:“对不起,她这辈太苦了。我不能为一个外人抛弃她。”
徐路元角了,他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许晨曦。
她抬起步,刚迈两步,徐路元说:“许晨曦,周市赛,你能不能来看?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许晨曦顿住步,她说,好啊。
徐路元。
许晨曦没回,她又说:“到那时,送我一束剪罗吧,那是我最喜的。我还没收到过。”
那天夕将教室的一切镀上一层光,徐路元看着许晨曦的背影,她微微晃动的尾,她一伤痕的小臂。
那是他这辈看她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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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赛那天,徐路元一早去店买了剪罗,认真了,这是他准备得最认真的一场比赛。
许晨曦说了会来——
同学们都知她一向是说到到的。
可是临近比赛了她都没来,还有五分钟比赛正式开始,徐路元对裁判匆匆说:“老师,我去门看一,就一,很快回来!”
还不待教练反应他就冲向育场门,大门外停着很多汽车。他目光越过这些车往外看,人济济,就是没有许晨曦。他看着上红的队服,抿了抿。
他又跑回育场,队友嘻嘻哈哈撞他:“没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