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的不容易,托底给第叁个人,大家却都不愿意当面讲清楚,永远在迂回,这算什么事呢,说这话的舅舅,人虽到中年,却永远年青,他必须像年轻人一样一刻不停歇为生计奔走,永远不老,不敢老,到死。
“你劝她有什么用,你要给舅舅说。”
回到楼门,我们没急着上去,沿路走走,路两边,城市理中的妖鬼怪却使得广告招牌统一规划,房差不多低,单调又离学,我们去一家饺馆却一人叫了碗馄饨,馆里另有一桌,坐满附近工地建筑工人,还有人着安全帽边吃边聊,一瓶二锅,绿小扁瓶小细颈,有颜滋味,不远有一项目在建,在店里还能听见机轰鸣,动迁告示早贴来了,我们那里也快了。
门外在建的楼房骨架目中无人矗立,日久天夏天过尽钢骨不朽,天边的夕柔曼多,表是钢铁和霞杂糅而成,又激烈又柔和,,其实很难拿。
这样还算平静的日又能维持多久呢,我边吃边和说起表奇奇怪怪,笑我,“这还看不来,肯定是闹分手。”
我们回去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开始亮起来,就算月亮现,只怕月亮也是昏黄的一般颜。
“是吧,当时我也这样劝她。”
往北边城市去,舅舅送我们回家,路上他说,“她是我生的养的,我了解她却还不如你们,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们帮我开解开解她。”
“是这样吗?”
“她给我讲了关于舅舅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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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别看她比我省心,其实也轴的,能让她这么惦记又万分为难的事很少很少,说不定是件难堪事,你愿意在你朋友圈说你不快乐吗,你愿意把不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吗,人总有想让人知又不想让人知的事,舅舅指望我们能问什么来,休想。”
这时候我想起外婆死的时候,表闷声没哭过,老家门前还有棵桂树,后来表偷拿了修理铺的钢锯,修理铺的大叔一顿好找,她扬言要把树放倒,问她为什么,她却说,她想外婆,外婆的桂膏泡好喝,睹思人,睹树也许同此理。
想起来,“我去买的时候,你们在讲什么?”
“她说,舅舅年轻时候,那一阵顾客手里的钱多得没地方用,看什么买什么,他的朋友撺掇他盘个档卖衣服,他没去,他的朋友现在已经发财了,他还是一清白,当年房价还没和现在有楼似的差距,他没来得及帮女儿买一,那会都不关心房价,他总觉得他没有让自己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能力局限又使他没能更好的关照两个外甥女,他现在很后悔。”
窗徐徐降,挂在后视镜上面的生肖吊坠被风拂拭过晃晃悠悠把时间拉得很充裕,还是很多年前表在古城旅游买来送给他的,舅舅什么都看得见,他在业务上若悬河,恨不得把自己倒来,吊坠面上得油光亮,他有颗珍视表的心,但照旧不好意思把心肝剖开来给表看。
“她说了什么?”
“有些事晚了就是永远晚了一步。”说这一句也是表原话,正是这一句才是着重。
我碗里还飘着几个大馄饨,葱浮浮沉沉,她端过我的碗就吃,也许半是有意半是无意,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去。
“这事没什么好挂念在心的,现在我们俩过得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