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油桃-贰(2/2)

她看这世界，也看她自己。知衰老，乐此不疲。

于兰……白玉兰……

没想到，她竟然连苍狗都不是。

秦真，你原来还笑我不会唱《鲁冰》……你知不知，那个让我付第一次的人，是我到产并导致终不不育的养父呢？

阿荆现在回想想，也会觉得那时的自己十分荒谬。那天她中午偷偷回去，路上买了烤鸭准备给秦真一个惊喜。没想到刚推门便听见屋男女缠的声音。老的剧，机械的对白，阿荆一瞬间有恍如戏中的错觉。男人并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芦苇一般静默地立在那里。

如风”。阿荆很喜。她为自己也能成为某个人的风而开心。

是啊，一个是受不得摧残的玉兰，一个是野生野的荆棘条。早在那个摇晃不清的夜晚，她就应该明白：真心，是最不值得的东西。

离开租屋后的一星期，秦真给她发了条信息：

“她是我同学于兰。”他说。

从此便可以低眉顺地走过红灯区，混迹于敞脯的女人堆中；也可以坐在街咬着，看人来人往车龙；可以打一桶在堂从浇来，全线条因漉而畅绷；也可以与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床上纠缠，看烟在月光中明灭如同鬼魅……她说，不要在意我的别。因为她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她成为一个谜。

真么？……

阿荆在几秒钟想明白很多事，那是如同她在知晓养父和班主任对自己所的恶心事是违法犯罪时一般的成验。被男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神怯怯地，缩在被窝里不敢看人；而那床被，昨晚睡在上面的，还是自己。

离开圳的阿荆，告别了人生中唯一一段不属于游萍的时光，也将属于阿荆的真心永远了留在了这个温的城市。  她从此成为平时世界中的任何一个“我”，投掷己于千千万万之中。渺小的悲喜之于宇宙洪，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

时至今日，阿荆才明白：她本以为自己虽算不上风，好歹也是苍狗；

“我们初中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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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荒唐。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段日……你应该也有一个放不的人吧？那个让你付第一次的人，可能他才是你的归宿……”

“游萍，我知我对不起你。但我是阿兰的第一个男人。我想对她负责。”

【我不是我，是所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