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秋-贰（END）(2/2)

“啊，从你嘴里吐来的云，好看的很。”

在武昌找到一份工，每天朝九晚五，倒也是个正经工作；了班去接婷婷，路上经过江大桥，两人就停来看江面上的渔船和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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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荆把烟丢到地上踩灭，轻轻咳了两声。金项链慢慢摸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阿荆靠在男人膛，那里的心一一，震得她心慌。

金项链低声笑了，好像知她会问这个问题。他从风衣袖里握住阿荆的手，缓慢而定地：

……

“跟我一起过吧……”

他一直在看她。

江滩还是那个江滩，人已不是那帮人。阿荆回想起带自己去公共厕所的土豆小哥，如今他的摊位上已换成了东北烤冷面。

“去你的……”

阿荆死鸭嘴：“你要哪个跟你一起过？游萍还是玉溪？”

男人瘦了，脖上的大金链却依旧圆墩墩、胖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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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金老板——”阿荆叼着烟，斜睨他：“不是不许我么？”

“我看云呢。”

她不再有男人，不再梦；婷婷是个好孩，她什么都不懂得。

冷风已渗这个城市的五脏六腑，混浊江讳莫如；臭气熏天的生活垃圾分不清颜，只是笨拙、迟缓地游向天边。乌云、桅杆、江、沙洲滩……属于盛夏时节的暑闷燥完全逝去，零落的忧愁慢慢过来、过来。

“云？”

秋已至，再过两月便是初冬；今年冬天应该不会很冷，或许还能雪；等到冬雪消、也烂漫，又一个夏天就来到了。

“去你妈的。”阿荆笑着吐一个烟圈。

他在她耳边说。

“啧……”她咬着烟，叹气。

旁边却突然伸一个打火机，“啪”地一声帮她燃烟。

阿荆偏。

“只要是你，都好。”

或许在她的上能重新童年的自己。

“我哪里晓得你看什么……”

秋日凉薄，阿荆裹着风衣站在江边上，衣角烈烈翻飞。

忽然很想烟。

金项链耸耸肩：“你现在又冇用我的牙膏。”

阿荆摸遍了全袋，果然在夹层里摸一。老烟枪就是老烟枪。可惜没火。

一个人站着风的确不好受，两个人倒能平摊些凉意。阿荆远眺江苍茫，但侧面脸颊上还是能受到金项链火辣辣的目光。

“你看什么呢。”阿荆推了他一把，手却绵绵地使不上力。

金项链嬉笑脸：“你说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