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我想先在房间里四看看,稍后再去添置品。你能带着我随便转转吗?”
原田绘诚惶诚恐地:“您是兄看中的女人,为您事,我不觉得辛苦。”她走上前两步,帮着谢飞云穿好了里衣,又扶着她站起,细致地为她穿好了那件暗蓝的和服。
谢飞云没有再多说什么。原田绘只是个年轻的姑娘,她心中就是有着再多的不满和怒火,也没有办法向着这样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倾倒来。她沉默着用完了这顿非常日式的早饭,期间原田绘一直安静地侍立在一旁,等她放筷,原田绘便:
谢飞云的手指飞快地握在一起,又很慢地舒张开了。她看着原田绘,微笑:
少女将托盘放在谢飞云的床,先把衣服一件一件展示给谢飞云看:“兄说很抱歉,目前府里只有我的衣服,只能委屈您暂时先穿和服。他因为公务已经门去了,他让我转告您,需要任何事,吩咐我帮您采买即可。”
显而易见的事是,这个人并不喜她。他像是应付差事一样,把她当作赵宗海献上来的件收了,可是即使赵宗海给她了药,原田任叁郎也并没有对她什么过分的事——他甚至过于贴了。
少女为谢飞云展示的的确都是一件件式不同的和服,但谢飞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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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个小巧的木质碟,里面放着寿司和各式的酱。
“您真的十分丽。”
已经是二月份了,可是从金陵的方向飘过来的,怎么还是化不开的血腥气呢?
为同胞的华夏人把她倒在床上打骂折辱,作为侵略者的日本人却对她谦逊有礼。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荒唐了,谢飞云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
“辛苦你了。”
谢飞云比原田绘足足要一个,因而这件和服穿在她上,并不像原田绘那样完整地遮住了脚,而是底端垂坠在小。原田绘替谢飞云整理好腰带,向后退了两步,微微仰起看着她,赞叹:
“原田是你兄?”
“那么,您还需要些什么呢?”
谢飞云实在想不通原田任叁郎是要什么。
原田绘拿来的和服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繁杂,但谢飞云此前从未穿过,只靠她自己显然要浪费很多时间。谢飞云昨晚都已经被日本人过了,今天不过是再穿一件日本人的衣服,于她而言已经算不得是多大的刺激。她:
少女恭敬地:“我是个孤儿,是原田家收养了我,因此我称呼将军为兄。”
这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岁年纪,面颊红,神明亮,透着一蓬的朝气。谢飞云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手掌无意识地在少女递来的和服上挲了一阵,才问:
谢飞云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她问:“我可不可以去?”
她轻轻倚在床,原田绘还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的吩咐。她盯着原田绘明亮的睛,心里许多的念反复翻腾着。她一会想,人都是复杂的,或许不能直接将原田任叁郎看作是一个大恶人,毕竟他对她要比赵宗海好得多;一会又想,赵宗海即便坏到了骨里,可他毕竟没有踏金陵的城墙,没有像日本人一样迫无数的华夏女与他们媾,又用刺刀将她们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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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绘:“兄安排了司机给您,如果您想外游玩,我会和司机山田先生一陪同您。只要晚上您时回来就可以。兄说,他对您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回到赵公馆去。”
“我还不知你的名字是什么?”
少女微笑:“绘,我叫原田绘,谢小。”她见谢飞云的手掌一直停留在一件和服上,便又,“需要我服侍您穿衣吗?”
赵公馆就是赵宗海的住。昨天晚上,谢飞云就是在赵公馆被赵宗海派人押上了车,又一路送到了百乐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