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艳秋兴:“那可真是太好了!”她转向听见他们两个的谈话,正有些愣怔的谢飞云:“飞云,你运气真不错,乔老师可比我会讲课多了,往后晚上咱们从学校回来,便让乔老师来帮你继续学习!”
顾艳秋在灶生火,听见乔小山的话便笑:
顾艳秋说:“你若真来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记得你每月还要给《工人党人》撰稿,你忙得过来吗?”
顾艳秋说:“她日语底很好,人也用功,甘老师午来上课的时候,我看她一直在笔记,很用心的。我看过不了几天,她就能彻底适应学校的生活了。”她顿了顿,又说,“唯独就是在相关的理论知识上面欠缺了一些,但这也不是一天就能赶上来的,我慢慢帮她补习也就是了。”
“怎的胡吣起来了,来吃个烤红薯的事,和调戏妇女有什么关系!”
乔小山和顾艳秋相熟已久,他挽了袖便帮顾艳秋在灶忙活,一边说:“哪里是只吃个烤红薯的事呢,我一会还要再多叨扰一阵,你可别嫌我聒噪。”
“我们还有首歌就是,专门讲叁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艳秋同志也会唱,改天让她教你——里面说啦,不许调戏妇女的。”
谢飞云从小在院见的都是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男人,偶然碰见个乔小山这样的,她是真心觉得新鲜。她也不声,只拿睛清凌凌瞟乔小山一,乔小山就又说:
乔小山说:“我白天也是教书,以后每天晚上多教飞云一个人,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顾艳秋便招呼他屋:“正好我要给飞云烤个红薯加餐,你也过来吃。”
她先是一愣,随即便认真思考起乔小山的提议来。顾艳秋与乔小山虽然各自在学校教书,但乔小山在抗大毕竟是与华夏人直接对话,顾艳秋在战俘学校却是要面对日本人,这工作是从未有过先例的,她与冈野一夫、甘志然等人也只有摸着石过河。她和冈野一夫除去白天在学校的工作,还要尽可能时间尽快把《工人党宣言》、《阶级斗争》等书籍的日文版翻译来,一个人恨不得当作八个人来用。她既然决定要帮助谢飞云,就一定会尽心尽力,但这样无疑便又拖延了她原本的翻译工作。乔小山这样自告奋勇,倒是帮了她的大忙!
乔小山笑了笑:“那艳秋同志,你看我这个老师怎么样?”
乔小山说:“我工作再忙,也没有你这边忙。我们这边懂日语的同志本来就少,还有几个调到战俘理所那边没回来,但工农学校这边的工作是拖延不得的,我自然是能帮上多少忙算多少。”
这想法未免有些不尊重,但谢飞云原本对乔小山总没什么好脸,而今一想到小狗,反倒让她再板不住脸了:
一,同她们别之后便径自走了,顾艳秋见谢飞云有些气,还没等说些什么,从院外面便来一个她们的熟人:
“你看我什么,顾老师要你来吃红薯,你杵在门算什么事?”
顾艳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帮忙给飞云补习?”
讲话人气质儒雅,说话时带着江浙音的声音和,不是乔小山却又是谁。
乔小山就开始笑。他一边笑,一边并不说话,只拿觑着谢飞云,像是在等她发话。
乔小山说:“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他抬看了谢飞云,见她这会在炕沿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来帮厨又怕添的样,连忙摆手:“你不必忙,若是渴了便自己倒喝。”他这才又和顾艳秋讲话:“飞云今天在学校的工作顺利吗?”
谢飞云以前没怎么见过他笑,倒是到了今天才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鼻两边会轻轻皱起来那么一,这一瞬间冲淡了他上的书生气,倒让他看起来仿佛一只路边朝人摇尾的小土狗。
“可算回来了,甘老师又拖堂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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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艳秋说:“我和飞云早说好了,晚上要帮她补习的,可没空搭理你。”
乔小山把手掌在衣摆上了,这才跟着顾艳秋往屋里走:“我毕竟是男同志,我怕飞云同志见我来不自在,总要得到准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