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裕,你会付代价的,我拼了事后被宗门责罚,也要让你颜面尽失。更何况我也未必会付任何代价,但是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此,女言语中有了几分笑意快意,:“好一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米裕,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米裕望向那名女,言语惋惜,心痛万分,用他那独有的喃喃低语:“不承想当年那个婉约的姑娘,变得如此不可了,是要怪我怨我?”
女哑然,脸上越发愤恨,心中戚戚然,许多到了嘴边的千万言语,仿佛都被她咬牙切齿得粉碎骨了,再说不得一字半句也。
喜上谁,并且是那个用更之人,却不被对方喜,仿佛此生此世便再无胜算了。
米裕不再言语,神黯然,看了她,便视线偏移几分,好似只以角余光看她,可以看她,又不敢看她。
幡斋中堂那边,有个年轻人斜靠门,腰间悬挂一枚古老玉牌。
屋晏溟和纳兰彩焕已经落座,两人都没能坐在四仙桌旁的主位上。不但如此,两个元婴境剑修的位置,还比较靠后。
纳兰彩焕心中有些别扭,晏溟倒是无所谓。
先前被那个满嘴胡说八的家伙坑了一次,纳兰彩焕之后与纳兰烧苇禀报细节,结果被自家老祖用看傻一样的神看了半天。纳兰彩焕一气之,就要全盘推翻事先双方谈妥的事,不承想老祖反而让她算了,聊了什么,就照什么去。
幡斋的主人,剑仙邵云岩就站在门外那个年轻人旁,半不介意是不是被鸠占鹊巢了。
初次相逢的两人,正在闲聊那北俱芦洲的刘景龙与经山仙卢穗,聊得十分投缘。
邵云岩说那刘景龙大可期,将来有希望成为北俱芦洲第一个飞升境剑仙。
年轻人便说那卢仙温婉动人,善解人意,与刘景龙是天作之合的神仙眷,顺便夸了几句卢仙的传恩师。
邵云岩不在乎言语之人真心与否,在此数百年,哪怕是些客话,听上一听,也是好的。
倒悬山这场鹅大雪,不会顷刻化。
佳人与大雪,自古是绝。
又闲聊过了那串葫芦藤与黄粱福地的酒,邵云岩问:“是不是可以喊他们过来了?”
年轻人笑:“不着急,不能让剑仙们白白走一遭倒悬山,让那些摸惯了神仙钱的同中人,再与我一般,多受几分剑仙风采。”
邵云岩:“早该如此了。”
先前闲聊言语不少的年轻人,在此事上保持了沉默,只是双手笼袖,手指在袖中轻轻对敲,望向那场大雪。
若是一枚枚雪钱便好了。
邵云岩也跟着仰望去,少有的心静时分。
去年旧梦,梦见在我傍,忽觉在异乡。
今年新梦,忽到经旧山,见她依旧笑如。
年轻人突然说:“邵剑仙,今夜此事过后,你早年答应剑气城的那件事,我们打个商量,可以改一改。事还是那么个事,但是结局可以不一样。三方谁都不会为难。”
邵云岩皱眉问:“你说了算?”
年轻人笑:“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邵云岩如释重负。
原本早已打定主意死在倒悬山的剑仙,后退几步,向那年轻人抱拳致谢。
年轻人坦然受之,不过伸手袖,抱拳还了一礼。
只要不涉及生死,便无事一轻了的邵云岩投桃报李:“生意一事,可以算上幡斋一份。”
年轻人立即伸手搭住邵云岩的手臂,笑:“仗义,果然剑仙风采,这场雪没白看,苦等邵剑仙这句话久矣。”
邵云岩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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