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镜寒（二）(2/2)

李晔将那弓抬起，缓缓瞄准了院中的人。

“理由？”

原来是小梅。

李晔轻哼了一声，似是叹息，“看来阿影并没有我想的那般聪慧。”他放低了声音，几乎是贴在了她发间，“她从来，都是迟敬的探。还有你，她同迟敬那般丑事，我，怎么能容他们……”

她几乎是脱而，“她是于明的人……其他的，并不须我多说。”

“不知。”

李晔叹了气，似是失望，“不知也好，不过一个罪，正好用来教一教阿影。”

故人隔秋，裁踏云。

未灵，“小梅此前突然失踪了，我同她也有些谊，所以会稍稍关心些。如今捆着她，又是何意？”

未灵尚在怔忡间，还并未回过神来，却又被他一扯着肩走到了院中。

未几，便有两名亲卫押了一位女从回廊上快步行来。

李晔他箭术亦是湛，即便算不上百步穿杨，也是绝无虚发之理。

未灵合上，或许就这样，死在他手里就好。

灵夜风动，飞红落，秋心碾作尘。

不住，泪全数涌了来。

起先隔的太远，加上她衣衫散，未灵并未瞧那是谁。直到她行至檐，未灵才算是看清了面容。

李晔见她握着弓的手微微颤抖，便问，“我听说，阿影一直在寻她？”

“不……”未灵终究是叫了来，只是那支箭也早已离弦，又如何能收的住呢？

未灵双手被缚住，终究是再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冷笑，“你又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是你动的手。你连翎都不放过，你明明知，她都有……你连自己的孩也不放过……你不会放过我的。只要你放了我，今日杀不了你，也会有以后……嗯……”

李晔将她濡的鬓发拨至耳后，继续说，“可是啊，我真的舍不得杀你，真的，阿影。”

李晔终于放开了她，好似刚才那一叫也已耗尽了她的全力气，未灵坐在了地上。她突然觉得自己一涩，竟是一鲜血，再未忍住。真的，很累啊。她轻飘飘得合上了，好似看到了倒的小梅，又好似觉得自己被李晔抱了起来，耳旁充盈着呼喊声。

李晔接过近侍递来的弓箭，勾了勾，颇是满意。未灵不防被他拉到前，将自己握成拳的指一得掰开，又添了支箭一并架在了弓上。她的手被他握着，任凭她怎么使力也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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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青丝，茫茫枝上月。

李晔在她耳后笑了笑，颇是温柔，“今日我便好好教一教阿影，以后才能杀的了我。”说罢，又朝那近侍，“把人给我带过来。”

未灵咙微动，终是开了，“你不能杀她。”

“何意？”李晔淡淡，“阿影真的不知？”

他却突然放开了自己，颇为放松，“想来，阿影还未亲手杀过人吧。”

未灵咙一，却是被他掐住了脖颈。他再不似此前平淡心境，里也尽是怒意，李晔手间微微使力，连带着衣衫间也渗了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