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我只和微笑了个别。
抑或者都不是。
作为呼科的主任,他掌握了科里所有病人资料,和医师电脑。姜千桥死后,他的工作电脑也不翼而飞,我心知肚明是谁截了他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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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原话是:祝许愿,姜千桥都已经死了一年了,他这些数据早就没了时效,你和那个早就跑回澳大利亚的严渡,要是能凭你们手上的材料就帮姜千桥发表遗作,那简直是秋大梦!
我觉得严渡说得不对,就凭他在新冠病毒爆发前期就闻声飞回国支援这,就足以证明他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医者。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以为我将自己的专硕论文挂在孙翼宝名,就有机会查明真相。
接话,四无人,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当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石破惊天的大事时,他才开说,“祝许愿,你瘦了很多。”
然而严渡什么都不知。
我说对不起啊微笑,虽然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但你还是忘了我吧!谢谢你,为了我成为治疗犬,可是我已经不需要啦!
我说微笑你不要怪我,因为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
他带着微笑,在南半球他的主治医师,了人心善的女朋友,继续他光鲜亮丽的人生。
我说微笑,我就要走啦!你要跟着严渡还有严渡爸爸妈妈、女朋友好好的,以后不要再被严渡着闻我的臭袜记住我的味了!因为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只是和姜老师比起来,他在学术上确实弱了——要不是因为他的数据一直没来,我们叁人共同署名的论文可能早就在《柳叶刀》发表了。
我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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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安静,我抱着它默默泪的时候,它不再吐一派天真模样,而是很认真严肃地俯首静默,像是能听懂我的诉苦。
那篇没能在姜千桥生前发去的论文,现在被呼科主任孙翼宝霸占着心资料,还掺杂了后续一堆七八糟说了也没人信的所谓临床追踪报告,他要通讯作者将论文发去,我不同意,他就找了个借给我放假了。
很遗憾,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我不但没能帮姜千桥发表论文,还耗了大半年的时间在医院给孙翼宝学术苦力。最后还得罪这位现役导师,被迫休假,甚至即将面临无法试延期毕业的风险。
我意识默默自己的脸颊,讪笑,“规培很累的,你和姜千桥都不在,没人罩我了,当然饿瘦了。”
不过这一切,现在再说也早就没了意义。
听到我有意提及姜千桥,严渡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我和姜老师不能相提并论。他的成就远在我之上。”
可残酷的现实永远都在锤炼着我,嘲笑我的天真。
其实我也不知我非要来珀斯这一遭,到底是为了微笑,还是为了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