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叶出云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连楚已经不在床上,不过他之前所躺的位置尚有余温。其实她一向浅眠,也习惯了独自宿在一间房子里,安安静静地待着,知杏有时候在外间稍微弄出点声音,她便会立刻惊醒。但不知为何,昨夜竟睡得那般深沉,身体也似乎清爽利落了许多,之前因与刺客缠斗弄出的伤势,好像也不怎么疼了。
卧房的门被人推开,叶浔披着浅金色的大氅,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揶揄道:“可以啊,不是说这辈子只睡叶景润一人吗?怎么昨夜把连楚那个呆瓜给睡了?”
叶出云看着他手里拿的裙裳,翻身侧躺在被子里,用手支起头懒懒地道:“连楚告诉你的?”
“哪能,我去你房间了一趟,知杏说你昨夜未归,我又去景春园走了一遭,结果你也不在。你总不会去我那里,我想着你最近也就跟连楚有些过节,兴许是要好好羞辱一下他,所以应该会在他这里待着。”
“果不其然,神算如我。”
叶浔将衣服丢在床上,看着她撑着头的光裸手臂,纤细又素白,露出的半个肩头暗示锦被下风光无限。他不似叶景润那般清心寡欲,亦不会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看着叶出云那张脸和隐约的娇媚风情,其实也难免有些小心思,不过他不敢打这小丫头的主意。
他可不敢保证前脚撩拨了叶出云,这人后脚不会给他下药,让他自捅菊花。
叶连楚经历的那种人间惨事,他绝不想体会一二。
叶出云看着丢在床上的衣裳,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对于他说的话根本没信。如果叶浔真的以为她在羞辱连楚,就不会带着这么整齐的一套衣裳来了,这种鬼话哄哄庶支那几个没脑子的蠢货都显得漏洞百出,更何况她了。
“转过身去。”叶出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着嘴角含笑的叶浔,轻哼道,“狐狸尾巴藏好了!”
“那是!”叶浔转过身去,优哉游哉地应道,“你什么时候启程?”
“用过早膳后。”
叶出云掀开被子,将压在衣裳下的肚兜穿上,随后穿好了白色的中衣,外面是她平时不太常穿的绸类外裳,服饰是很规矩的交领青色长袍,外面是堆迭风格的同色轻纱。这套衣服穿上好几层也不会给人厚重感,着身亦是非常舒服,只可惜造价非常贵。
她的衣服多是清淡素雅风格,以青、白、淡粉叁色为主,鲜少会穿得极为花枝招展,平时多穿的是比较常见的棉麻类服饰,因为那些衣服穿起来行动更方便,弄脏了破了扔了也不觉得可惜。加上她本就不受宠,每个月拨到的月例其实很少,若不是叶景润拂照,再加上她后来利用叶浔出手药物,这日子可能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所以这种衣服她都束之高阁,存着两套正式场合穿。她倒是根本没想到,叶浔竟然跟只寻宝鼠似的,将她压在衣柜角落里的衣服给翻了出来。
换好衣裳后,叶出云将轻纱理好,笑道:“我去螭龙山找龙树,你让我穿这身去?”
“万一死了,这当做丧服也是极为体面的。”叶浔回头瞟了她一眼,又开始了冷嘲热讽,“你穿素雅的绸衣是真的极为好看,唯有这衣裳方能衬托你这好姿容。我觉得若是你常常在景润面前穿得仙气一点儿,说不定他那个佛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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