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似温似寒(2/3)

斓丹傻住，没有说完的话噎在嗓里，他嫌烦？他不愿听她说紫孚的事？泪更是一波一波固执地涌来，“申屠锐……”她的声音哽咽得岔了音，他和她闹过很多脾气，她也觉得熬过他的怒气不是问题，可她没验过，仅仅是个背对她的动作，就能让她这么伤心。

申屠锐的目光还是落在书上，对她置若罔闻。

斓橙从房间里走来，在那个从幽暗到明晰的瞬间，斓丹的心猛烈一颤——太像了，斓橙那昂的颅，沉冷的目光，都太像斓凰了。

斓丹咽了唾沫，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双手一撑床沿，“你打算怎么置紫孚？”

斓丹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她不怕申屠锐发脾气，不怕他为难她，就怕他这不温不火。好几天了，他都这样！虽然烧，但他一直清醒，不再像昏迷的时候那么真实，那么孩气，让他喝药就喝药，让他吃饭就吃饭，沉默，合，对她很疏远而冷淡。那个刚刚醒来时，想让葛早治疗她的外伤而乖乖吃药的他，一眨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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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孚却像没听见，脚步没有半慌，直接走到床边坐，轻声地说：“该吃药了。”

房间里很凉，房侧的小窗正开着，徐徐的风把床帐得微微摇曳，申屠锐靠着枕半坐在床上，正静静地看书。

斓丹也生气了，脸一沉，就要往房里走。

申屠锐突然扔书，背对她躺去。

“让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斓丹的泪吧嗒吧嗒地掉落来，是真伤心了，忍不住哀求他，“我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她再靠近你，让她……”

斓丹已经跨房门，但这几句话像刀一样，把她的心生生地刺几血，她一咬牙，她确定！她不要听斓橙胡言语，虽然让申屠锐消气需要时间，但他的心一定没有变！

紫孚起，恭敬地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之前怎么伺候贵主，现在就怎么伺候公主。她并不觉得羞耻，也不难堪，只有这样，只有依靠斓橙，她才能在申屠锐边留来。她也不明白斓橙为什么帮助她，或许只是因为纯粹的嫉妒，不想让斓丹太舒心得意。

“给我吧。”斓丹向紫孚伸手，准备接过药碗。

葛和苏易明显然不想掺和到女人们的钩心斗角里，目不斜视地闪到一边，苏易明找人传饭，像这几个女人都不存在一样。

申屠锐有些艰难地翻动一页书，不看她，也不回答。

紫孚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来。斓丹赶抹去自己脸上的泪，这个时候面对紫孚，让她觉得格外丢脸。

斓丹愣住，没想到斓橙居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之前让苏易明来支开她时，明明是对她有所顾忌的样，怎么面对面竟这般无礼？

紫孚看见他们回来，神并没在斓丹上停留，只是回向房间里轻轻地说了声：“公主，都回来了。”

申屠锐平静地转回，等紫孚

斓丹故作不理，继续向房里走，肩而过时，斓橙笑了，轻声说：“你是个辜负他的贱人，害他几乎丢了命，你确定……他对你还是一如往昔？”

斓橙见了也不拦她，只是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说：“怎么？不服气？我是当朝公主，这是前燕王侧妃，”她指了指紫孚，“一旦锐哥登基，她就是皇妃，请问，你是谁？”

她站在门，居临地看着斓丹，明明没有什么表，却让斓丹受到她的倨傲。

斓丹呆呆地伸着手，又缓慢地落。她直直地看着紫孚，这是她这么多天一直的事，没想到紫孚第一天来就得这样熟练。

斓丹抿着嘴，沉着脸，脚步很重，有那么儿摔摔打打的意思，走到床边一坐到凳上。

“他已经吃过了，你不必伺候，去吧。”斓橙喝斥人般对斓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