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如今终于无法再「兴风作浪」,就连自尊与执念都被彻底击碎。
所以柳容止已经再也没办法逼她做出选择,她现在所有的决定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柳容止隐忍地无声抽泣着,因过于悲伤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靠近的人影。
直到有一只手将她从床上拉起,她才惊觉沈云破竟然仍在这里。
“云、云破!”
柳容止慌乱地擦抹着脸上的泪痕,不想让自己狼狈难堪的模样留在对方心中。沈云破却拉开了她的手,以巾帕帮她擦拭眼角。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爱哭之人。”
“你、你没——”
她本想问沈云破为何没走,却想起对方这几天都不让她多问,立时便抿唇住嘴。
沈云破却似知晓她想问什么:“我说明早不来,又没说现在就走。”
柳容止下意识地偏开脸,低头道:“确实如此……”
“不过以你如今的情况还是让无妄为你派几名侍女才好,否则三天两头如此,我住在山上也不安生。”
“我可以……”柳容止想说可以照顾自己,却因为突然理解了后半句话而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你、你不是——”
不能问!
柳容止在问出口前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云破不想她管自己的事,可是……可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柳容止不想心中怀抱希望,这对现在的她来说比什么都更折磨。
但是沈云破的言行是如此的容易让人误解,可能留下这件事又是如此诱人,因为心有希冀所以才会心怀恐惧。
她患得患失,却又不敢问,怕问了就连这点希冀也不在了。
沈云破见她如此乖顺自觉,唇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
柳容止吸着气,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把这碗猪脚汤喝了吧。”沈云破从一旁端过碗来,“以形补形还是有些道理的,你如此清瘦也正需要进补一番。”
柳容止看到碗中炖得肥嫩白软的猪蹄,脸上除了惊讶以外更有一丝迟疑。
“怎么,还在意破戒的事吗?”
柳容止连忙摇了摇头:“你……煮了很久吗?”
这才只是早上,能将猪蹄炖得如此软烂,必然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的。
“昨晚炖下的。”
“你何时买的?”
这显然不是野猪蹄,沈云破昨天一直都在她这里,又是何时弄到的呢?
“不是我买的,我吩咐你的守卫去买的。”
“啊……”
因为有沈云破的照料,柳容止早就忘了还有守卫留守在地界这件事——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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