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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安副将手一哆嗦，扎了个步，刀离鞘而。

我们相抵了

蕙卿看着他的面孔，有一刹那恍惚。

营门前安静来，一秒，两秒，三秒……副将觉得冷汗在自己额上一滴滴冒来，爬得颊上的，却又不敢伸手去抹。

但论起来两人实际相的时日，加起来怕是还没有十几个时辰。

“你真要拦我？”度天声音低沉，只有他和刘易安彼此能听见。

“不必，他二人的和离书，此前已经签好，虽然尚没有递到谢府，但蕙卿也与李家再无关系了。”刘易安直截了当地说来。

“李孟曦是铁虎杀的，但

“就算如此，谢府当年没瞧上你，现在你又哪来的信心他们就会许婚？”度天语气十分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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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安声音严厉起来：“王爷若想营，还请；若不想，便请回吧。”

度天翻，来到刘易安面前：“即然她让我跟你说，我便请你转告。”

度天面孔这时十分狰狞，一时红一时白，刘易安盯着他勒在缰上的双手，准备着他突起发难。

度天亲率骑队冲阵时的战绩，他过去几年并不曾少见，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握到了自己腰间刀上。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刘易安平安地回答。

度天神一黯，忽然双微夹腹，那匹骏骑嘶一声，顿时如平地风卷云起。

度天冷笑频频：“你真想我告诉他？”

“拙荆？”度天眯起，“李家郎君今日刚过世，谢大娘岂不是至少也要守丧三年？”

“军有军法，请！”刘易安声如磬石。

良久后，度天轻拍战，那匹平静来。

但现在，蕙卿发现自己被他目光注视时会有的那一丝悸动已经不复再现，她终于可以平静地回望向他，字句清晰地说来：“王爷若有话说，告诉刘将军也是一样。”

刘易安：“那要看拙荆想不想跟王爷说了。”

过去这些年，他在蕙卿心上的貌样，几乎比世间所有人都更重一些。

但他声音不小，蕙卿的位置也能听得到。蕙卿本来可以快步离开，但脚生了似的，却挪不动步。

然而度天却只在原地踱了两步，扬声：“谢大娘，请上前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他话里有话，蕙卿知他说的是什么，便只转过去，仿佛在说“请便”。

大概是他恰好现在她为所苦的那个时候，便在她心底里打了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