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制衡平均之。
新帝撤职夏侯璋,已是对泰安侯府了手,此刻只要保住夏侯瑨在后的盛,就不至于与老臣一脉撕破脸面,是以她方才才纵容着君婈对夏侯瑨的维护。不过这个夏侯瑨,的确是有惑君误国的本事和手段,不得不防。
然而陛毕竟已经是大姑娘了,又已临朝亲政,后诸事,她也不好直接劝诫,只能……
思索良久,太上皇对安心嬷嬷吩咐:“邢修业那孩近来可好?自他以来,本还没见过他呢,明日便宣他一见吧。”
安心嬷嬷了悟,低称是。
“瑨儿,瑨儿?你发什么呆呢?”
耳边的呼唤让夏侯瑨回过了神。君婈将他们母送到清辉殿后没有停留,只吩咐了几句让许娘留来用午膳,便往御书房去了。此刻殿中只有他和娘亲二人抵足而坐。
“陛当真是金尊玉贵养来的,得一等一的貌,格还如此和善,关键是,对你极为维护。”许娘轻轻叹了一气,“当初你自请,为娘心中愧疚不安,如今看来,倒也不错,至少你不用再像府中一般,跟着为娘吃苦了。”
“是,她是对我很好……”夏侯瑨喃喃重复着,此时他浑还有些颤。目睹了君婈在永宁护着他们母,当面斥责了梁氏那个毒妇,还撞了太上皇,一路上他看着她的背影,就止不住地发抖。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宛如有滔天浪在不断地冲刷着腔,他人生中一次会到这样的觉,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信念仿佛在摇摇坠,破碎的心被另一东西填满,满得就快要溢来。
此刻他怔忪的神恢复了一丝光彩,他盯着许娘,认真询问着:“娘,为什么报仇不如想象中来得那么痛快?”
“瑨儿怎么这么说?”许娘一愣,“娘从来没有让你报仇啊。”
她细弱苍白的手指抚上夏侯瑨清秀的面庞,语气中满是歉疚和怜:“娘知,从小你在侯府就吃了很多苦,都是娘不好,娘低,又弱,不能给你庇护。可是至少我们母还是平安活到了现在不是吗?看着你大成人,如今又承了圣眷,娘已经心满意足了。”
许娘就是这么一个小女人,小门小,没有志向,不愿争,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自己的亲有朝一日能够享福。
可是夏侯瑨不一样,他上着泰安侯的血,他野心,自尊心极,从小的冷遇和欺侮在他的心中埋了仇恨的。所以即便许娘从未对他抱怨过什么,他依然是憎恨着那个家的,恨薄冷心的父亲,恨两面叁刀的嫡母,恨狭隘自私的兄,恨那侯府里的一切。
“那是因为我们运气好!不是因为他们仁慈!”他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