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块(2/2)

“你是不是认识我？”

“……还有其他族？”

“需要保密。”

沉寂，铁块的盔甲甲叶相互动发清脆声响，然后他站起来。

“没事。”铁块把手安抚地放在她肩膀上。

少女没料到镜中突生异变，意识往后退一步，‘哐’地一声直撞上铁块的板甲。

“当然这家行会是专供人类冒险者登记的，”铁块继续说，“据说其他族的筛选方式不大一样。”

“在迷后你会遇见的，说不定你还能和什么东西成为队友，”铁块拉开一扇门，“就选这间吧。”

铁块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轻咳一声：“等你的档案拿到了我们再开始，你不是失忆了吗？有什么想知的事可以现在问我。”

铁块的盔隙中传笑声。

对方明显在转移话题，少女倒没在意，她确实想问很多东西。

工作人员立上前把战士请到一边一番谈，然后战士面如死灰般取假发，果然一圈光洁溜溜。原本相还行的战士猛然老迈十岁，油腻十倍。

少女总算明白原来所谓的资格审查就是看你得够不够好看，难怪前厅一堆俊男靓女，本没有什么上年纪的胡茬老。

“你杀了人？”

盔卫解他系在背后的白披风，把披风铺在床上，让少女坐上去，他自己靠在桌边。

“只杀了一个可能会被固定示众，”铁块说，“示众会被些不好的事。如果杀了好几个，就要考虑送去牧场了。再杀多就要启动老刑罚，公开凌迟什么的……”

“盔卫大人，”少女总算捡起示弱的低姿态，她疑惑于为何一路走来她都忘了，也许是因为铁块对她过于友善，“这么危险的人也能成为你的同伴吗？”

铁块把她从镜前拉走。“资格审查通过了，我带你去检。”

“不是直接成为，会先给他一些特殊的……呃，理，之后再分工作给他，”铁块说，“守城盔卫都有分工，有巡逻的，有专门执刑的，也有像我一样无所事事的。”

“你已经有叁个问题没回答我了。”她严肃指。

“潘德莫尼城不属于任何政治实，它镇压在界地城上，这是它的用途，”铁块说，“盔卫就是城市的理者兼守护者，会遵守订好的规则，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

镜中的她笑了。

工作人员正要让一个人上来，铁块打断他们，把少女猝不及防地推到镜面前。少女全绷，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镜中另一个自己。黑直发，丰的嘴抿着，受惊的汪汪红睛眨个不停……

“会成为盔卫，”铁块斩钉截铁，“这样的家伙一定非常，潘德莫尼不会排斥者。”

门后并没有人，房间约是她在店的房间的两倍大小，有一张床和一张圆木桌。没有椅。少女犹疑着了房间，铁块跟在她后。床单十分净整洁，仿佛没人用过，终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那你杀了多少人？”

“如果在潘德莫尼城里，有个人杀了另一个人，你们盔卫会怎么罚他？”

“一个我一定回答。”铁块语带歉意。

“如果杀了非常多的人呢？”

“看着得还行……不，不行啊，”镜里战士的倒影说，“完全不行啊。”

没意思。

“伟大的镜，审查结果是什么？”一旁的工作人员问。

“我有一个朋友。”少女谨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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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上司吗？还是直接隶属哪个国家？”

“你的档案到了。”他说。

“不合格，”镜说，“他了假发，其实早就秃了。”

“是谁？”少女问。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她听着铁块的柔声，心里如此想到。

“就这样？”她还有没反应过来，“镜到底审查了什么？”

铁块语气委婉：“镜只会……嗯……选择它看得过的人地城。”

这说法完全不可信，指无所事事。她虽然失忆了，基本判断还是有的。

“所以，”少女问，“检又是检查什么的？”

“熟悉的黑发红，我是否该表达怀念呢？”镜说，“不错，非常不错，如果每天地城的都是这等级可就好了。耳朵也可的，我该夸夸你护甲的裁剪技术，腰收得很好，也让你的更突……合格！去检吧。”

战士，相只能算在还行的层面，一黑发倒是茂密。

“你觉得我很好糊是吗？你觉得能骗过我，因为我只是面镜，是不是？”镜中倒影还在喋喋不休，“你打错主意了！你惹到最不该惹的人，你让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