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推开属于她房间的那扇门。果然,林棉在屉旁边的书架那里翻东西。一些书和本并一些零碎被扔在地上。
“你在哪里?”
林聿开车小区,有老邻居坐在墙那放音乐闲聊,向他打招呼:“刚才好像看见你家棉棉了。”
“好,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林聿,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你不我了,可以。但为什么还要不允许我你啊?”她的嗓音里有隐忍的哭腔。
那几年,林聿总盼着她不久会再回来,老房的锁一直没换,她有钥匙打得开。
“我没有爸爸妈妈是你害的,我没书念是你害的,我离开安城是你害的,我离婚是你害的,都是你。”
果然,他神变了。
他努力克制着不上前抱她,但是本克制不住,好在林棉推开了他。
之类的。这些一直在她脑海里循环,勾连着成了铁索,困住她解不开。连同前不久发生的事,上坟祭拜,他不要她,怎么被冷落,差被,一翻涌上来。
林聿上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里:“你去那里什么?”
她倒接得快。
老房所在的方圆几里,离实际拆迁还有一段时间,他这么早搬走的很大分原因是,他不愿再留在原地无望地等她了。
“我在家。”
林聿喊她:“棉棉。”
“我只要这个。”
他皱眉,心里清楚她什么意思:“棉棉,我们先回去。”
“不,不然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林棉知自己现在所为不亚于手执一柄枪供他。
林聿一愣,上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心里一窒。
事实不全是那样,但她知,这样讲却可以句句戳中他的痛。
林聿听天由命地闭上,就是现在。
林聿一气:“你好好呆着,我去接你。”
“找东西。”
林聿等了很久,再怎么也不需要这么时间,在屋焦灼地踱步,想起上次她不肯说的意外,心着急,上给她打电话。
“除了这个。”
是啊,她好像要一路坡直溜溜地去了,谁都接不了也救不了她。这就是她活到二十四岁所能看到的人生。
林棉反应了一,走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掌。她力气不大,其实没什么痛,但这掌是落在他心上的。
“我会补偿的。”林聿听着她的控诉,前尘往事,他总以为可以不再提,至少这些年他努力地使自己不再频繁想起过去的滴,它们也确实变得遥远了,“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给你。”
“那本日记本呢?”林棉闻言转,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林聿,你把哥哥还给我。”她抓住他的衬衫,让他与自己靠近。
他,一路跑过去,飞奔上楼梯,开门。屋里很空也很净,走的时候认真打扫过。
“林聿,你一辈欠我的。”
林棉:“好,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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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的声音没有起伏:“扔了。”
好想爸爸妈妈啊,如果他们还在,这一切不会发生吧,退一万步讲,发生了也会没关系。林棉突然很想回老房,上次就很想了。于是,她走上公车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