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一样的脸向我们走来。
我使劲拉开门把手,也许是因为怕我逃离,车速突然之间飞快。孔以凛的脸在我视线中一拉好远。车驶好一段距离,我不顾越渐加快的车速,拉开车门拼命往外。
随着车速被甩车外,还好车并非速行驶,并没有想象中那烈的冲击,伴随着一阵锐利的急刹声。
我双手撑地,摔跪在地上,膝盖被一大片红艳艳的伤,有细微灰的尘土黏在殷红的上,看上去痛极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任何觉。抬看去,只有孔以凛神不明的脸。我顾不上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无措地撑起,向他跑去。
待跑到他边时,才抬起向他解释。“我不是要离开你。”
“我明白。”他低看我,神幽似井。
此刻陈天珂已了车正站在不远看着我们。
孔以凛往不远扫了一。对我说:“跟我回去。”
我望着掌心中翻扯着的殷红。初时,并不觉得多疼,过后倒是痛意连连。人果然只有在最放松最舒适的状态痛觉神经才会如此。
“忍着,医生很快就到。”孔以凛正蘸着酒为我消毒伤。这是这段日里以来他难得的温柔。记得小时候他也曾这样细心又温柔地为我过许多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大以后这温柔就渐渐不复存在了。还是说,在我上孔以凛早已耗光了耐心。
“嘶~”我轻轻回掌心。
“别动”孔以凛用力握住我的手为我拭伤,神依旧冷然。
我不敢再动,乖乖让他理伤。我猜不透他的绪,小心地问他。“你在生气吗?”
“为什么要车?”他不回答,神落在我的伤上问我。
看到他时,我什么的没想。没有想过后果,也没有想过危险。何况陈宅除了有我生活了七年的痕迹外,它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在看到约翰逊的那一刻,直觉那里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想回去。”
“为什么?”孔以凛抬起睛看我。“不想回到你父亲边吗?”
为什么?为什么!孔以凛总是能轻而易举从我中问到答案,可是我却很少有问他为什么的权利。
“我不知!”我不满地扬声音。“再说他于我而言只是陌生人。”
对于这个回答孔以凛似乎很满意,我瞥到了他角上扬的弧度。
“但是斐莲,我需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