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而不是(2/2)

乔榕久没有回答，她觉得自己说不来。

他纠正了她，解释说，哥哥和女朋友在国外度假，夏天结束了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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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榕不是没想过主动和他近乎，可是青期的别扭和自尊不合时宜地疯，让她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甜甜地叫一声哥哥。

自此，乔榕的心思安定了来，仿佛到了新的地方，也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她，那些说不的秘密，都被留在了溽的南方，被藏在了稀烂的木瓜籽和凉的西瓜里。

认识他的时候，军训已经快结束了，和他第一次牵手，是第二年的天，乔榕记得那是在叁区宿舍门，洁白的玉兰掉了一地，她抱着再也不搭理乔维桑的决心，傻傻地了糖果颜的陷阱。

等到乔维桑打来电话时，已经是八月中旬，快要去学校军训了。

她在这状态一路经历联考，校考，考，靠着不能让乔维桑也像外人那样轻视自己的信念，有惊无险地升国的尖院。

乔榕搜刮记忆，发现前一年的集训期，当她画到神志不清的时候，笔的线条往往会不由自主的变成乔维桑的廓。老师不止一次提着她的画板问她，你的静怎么了一张男人的脸？她没有回答，因为旁边的男生已经提前想到了取笑她的说法。

快的语气让电话那端的人受若惊，然后她听到了乔海合的声音。

他说，“可能是追星追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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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陌生环境的良好影响，军训时期的她，拿了大学四年里最好的状态。

于是那得之不易的电话，不到叁分钟便潦草结束。

她肢不协调，天就被教官单独挑来训，男同学笑她，给她编段，她不在乎，晚上回宿舍了还继续练正步，梦也是正步，只是教员变成了乔维桑。

贺轶也曾听过她这样说话，但是他没笑，他牵着她的手，款款的说，想不想学我们临沧的官话，我可以教你。

考前期的乔榕期不在状态，付佩华察觉到不对劲，怀疑她早恋，于是暗地里去了一趟学校，结果发现，她是整个术班最循规蹈矩的学生，生活枯燥，没有存在可言，不论哪个老师提起，都是同样的赞不绝。

各幻想，到达愉悦至极的。

一周后，她被教官选来，当领队。班级相貌众的女生不少，乔榕不理解为什么选自己，教官看她不愿意，对她说，你走得很机械，四平八稳，正适合带队，甭废话了，上吧。

于是乔榕学会了用“甭”，带着南方音，四年时间里，她不止一次故意这样说话，逗得其他叁个北方室友笑疼了肚。

或许早有预兆，只是她没有在意。

妈妈无微不至的关让乔榕无比厌恶自己。她陷极端的压抑状态，可是只不过维持了短短不到半个月，新一再次把她淹没。

他穿制服真好看啊。乔榕在梦里笑了声，然后又抓着被哭。

西瓜滴在棉布裙上，乔榕浑然不觉。锦榆替她掉，等到结束通话，问哥哥说了什么？

那是在乔榕决心斩断那些邪念的时候，贺轶拿着豆浆油条，随随便便地闯了她的生活。

哄堂大笑，乔榕无动于衷，之后的静写生，她把乔维桑的影画在了不锈钢壶的倒影里，她坐着，乔维桑撑着膝盖站在她后，耐心地看她作画。

从此，乔榕收获痴脑残粉的称号，老师讲课时也会这样叫她，“那个谁的小粉丝，你的白菜画得很结实，继续努力，以后争取画到偶像的！”

付佩华给她视频电话，看到清大气的北方校园，看到她收拾整洁的宿舍桌椅，还有她沾满汗，被烈日晒到红彤彤的脸，在屏幕里了泪。

她心里委屈，却又觉得自己自寻烦恼，难受是对她的报应，她活该。

她放弃了，投降了，裹在被里骂自己变态，骂完继续自，自完接着骂。

拿到通知书后，她从早到晚把手机放在前，生怕错过乔维桑的来电。大夏天的傍晚，她和乔锦榆在院里乘凉吃瓜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满手西瓜，手忙脚，没有看清备注，接起来就叫哥哥。

当时她只觉得这是炫技，是她针对老师的反叛，等到某个晚上，她开始幻想和乔维桑在画室地面打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就有了不堪的想法。

没过几天，她说服付佩华，独自一人北上，报，买办宿舍用品，铺床迭被，一天之全搞定。

付佩华打消了疑虑，加倍地给她补，生怕她饿着肚，缺少营养。

乔榕安自己，她那么张，话音间的颤抖会说不定会让乔维桑起了疑心，早挂多好，早挂早解脱。

屈辱的，抵消了她所有可笑的努力。

她难以自控地哭声，整晚整晚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