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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方被他说的噎住，接着想起这是书院，任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仍然是书院里的异事：“李学需要祭奠母亲，人之常。可书院毕竟是个求学之地，平白染上鬼神之气，扰了同窗们学文章，又该如何是好？”

庄方偷偷看了萧夫的神一，确定夫不会生气，这才继续：“李学何必装模作样。书院清净地，众位同窗都是来此念书求学的，可李学却于夜里烧纸，求神鬼，岂不荒谬？”

被他如此泼脏，李轲亦是不恼：“在烧纸那日，正是吾母忌日。亲儿远赴异地求学，母亲孤坟留于家乡。在思亲切，这才祭拜一番，以全孝，以表孝心。庄学以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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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李轲便听到他的议论，知他这话意何为，却不说破，反问：“在不知庄学所指为何。”

可近日言四起，愈演愈烈。他久居朝堂，对这些事背后的私看得分明，显然是有看不惯李轲的人搞了什么动作，要他们这些夫们面“主持公”了。

听他这么说，梁乐几乎要站起来反驳，但她被李轲住。她看了边站着的少年，他一脸淡然，并未被庄方的话所激怒：“在以为，庄学知晓在为何烧纸。”

“能是为何？许是来了甲班，发现自己才疏学浅，仓促间只好些旁门左之事了。”庄方虽然知晓他是为了祭奠自己娘亲，但他估计李轲不愿将此事于众人面前说，便脆胡编造起来，说些更不耳的话来污蔑一番。

庄方见李轲起来，正合他意。他向李轲问：“若李学所言，我等需敬鬼神而远之。那在书院之中行鬼神之事又该如何？”

李轲双目冰冷，盯着他，看得庄方都开始回想自己是否编得太过。毕竟即便是祭奠烧纸，也不是什么吉祥事，在书院也不该，他照实说李轲也一样讨不了好。

夫们也不愿，只打算让它过去便是。

“看来庄学这学求得不算好。”梁乐忍不了了，站起来反击庄方，“庄学方才尚言‘不语怪力神’，可此时无时无刻将‘鬼神’挂在嘴边的，恰恰是庄学你啊！所谓‘百善孝为先’，李兄这是孝行，却被你红白牙诋毁中伤，你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你！”庄方没料到梁乐会帮李轲说话，他们背后虽然说了李轲的坏话，可从未将梁乐带上，这人竟然自己要搅来，“此事又与梁学有何系？莫非梁学也要祭奠娘亲？”

这话说得太恶毒，连萧夫亦是无法放纵他们继续去，呵斥：“庄学慎言。”

庄方亦是意识到自己不择言，不得不向梁乐歉；“梁学恕罪，在方才一时嘴快，还望你莫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