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很是动听,若非江杏前世今生都没有得到过半分名为父的东西,只怕就要信了。
果不其然,江怀扬在她这里演完父女,转便去了江大夫人为其寻的新妾房中,他更忘了,江家宅从来都由大夫人一手掌,只要她不松,江杏便一个铜钱都得不到。
这一世的便宜爹,竟跟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父亲一样薄寡恩。
外婆开了几十年的糖铺,遗憾母亲去世没了承接人,父亲娶了新人后她便打包行李去了外婆家,在外婆的悉心教导,江杏开始打理糖铺。
后来,外婆也去世了,她在那人世间彻彻底底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撑着经营糖铺,如一没有鲜活气息的躯壳,就连被煤气罐爆炸炸飞时,她也没有害怕,反而是解脱。
本以为托煤气罐的福她终于可以去跟外婆和母亲团聚了。
谁知醒来倒成了一个庶的千金小。
她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个穿越事实,便见一个哭得梨带泪的女人冲来,将她死死抱住。
天知当江杏看见前的女人竟然得跟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有多激动和欣喜。
上天当真厚待她,让她得以重新受母亲的疼。
苏氏不仅与她母亲相一样,就连脾气格也如一辙。
见女儿撒,苏氏的心里立刻就了,温柔地抚着她的肩,“好,我们阿杏想叫什么我都是应的,只你兴便好。”
苏氏瞧见江杏的衣袖一角破了,联想到她每日早晚归的劳,一时又不免自责起来。
“你说谁家的小姑娘这个年纪不是在享福的,偏我的阿杏竟这般受累,都是我无能...”
“阿娘可别说这话,我一都不累,乡亲们很喜我的糖,对了,我还带了好些回来,娘亲快尝尝。”江杏伸手将她拥住,宽。
她想既然上天给了她一个重活的机会,那她必会护好这份失而复得的母女,然后将外婆的手艺发扬光大,将糖铺好好经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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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夜,江杏陪着苏氏用了药,等她睡后,才带着早就嘴馋到不行的晓丹往厨房走去。
“前几天你不是想吃木瓜吗,正好我今日买了一个,就给你一木瓜银耳羹吧。”
晓丹一听这名字就忍不住肚咕咕叫了,那排明晃晃的大白牙笑:“每日都能喝到姑娘亲手的糖,谁家丫鬟有我这般好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