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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嘀咕不定，面上却一派安然。

顾绫慢悠悠：“既然没有，那把东厢腾来给张姑娘放书就好了。”

她只是静静看着张玉言，看着她温柔娟秀的脸庞，底泛起一丝探究。

上一世，张玉言陪着谢衡争夺皇位，从未有过退缩，今生怎么生了退意？莫非她也是重生的？

顾绫未曾答话。

她屈弯腰，手臂伸去，邀请的姿势。

“二殿弱，耳比脾气更，不是为君的料，如今被崔家和崔妃娘娘裹挟着不得不去争。”张玉言：“我心知肚明他一定赢不了，想及时。这样的筹码，淮南王妃有兴趣吗？”

顾绫垂眸看着她，平平静静：“张姑娘免礼。天寒地冻的，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别冻坏了。”

张玉言知自己的话没有可信度，咬牙：“这天底没人不向往那至尊之位，我当然也不例外。”

她说了个笑话：“纵是把阿衡赶去睡安街，也绝不能让你的书册受委屈。”

顾绫垂眸，轻轻了茶盏中漂浮的茶叶，眉目冷。

张玉言笑容温柔，“多谢皇后娘娘恤。”

顾皇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崔妃，神蓦然一凉，“你这是为阿衡择好了侧妃？为何没有告诉本？本没死，这里何时到你主？”

崔妃心慌意，绞着帕嘴：“没有的事儿！皇后娘娘别冤枉臣妾……”

“崔妃娘娘不会这样糊涂吧，越过皇后娘娘和陛去给二哥哥择侧妃，没得叫人笑话。”她怪气地掩着嘴笑，“好歹是世家大族的，若连这规矩都不懂……”

崔妃恨得指甲嵌中，咬牙挤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臣妾自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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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在往兴庆殿的路上，看见一个柔弱的影，张玉言从寒风中朝她走来，叉手福：“淮南王妃安。”

这一场会面持续了很久，结束后顾绫陪着顾皇后说了会儿话，才起离开。

两人在石桌旁坐，顾绫慢悠悠：“我不认为你有什么东西，能使我兴趣。”

顾绫顿了顿，随着她走向一旁的榭。

她嘻嘻一笑，未尽之意，尽在笑声中。

“我等在这儿，是有话要说。”张玉言拦她，轻声：“我想，王妃会对此有兴趣。”

顾皇后没有拆穿她，看向张玉言笑：“读书是好事儿，将来传给儿孙便是万世受之不尽的好，本岂有不答应的。”

“是二殿的事儿。”张玉言开门见山，眉温柔如。

是正房厢房都被安排了人，实在没有放书的地方，只能来求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