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三弟皆然受累,未来举家都逃不脱,而父亲毫无悔意,绪不由激动起来:
“我不服!”他喊,“我自己打了大半的天,从没贪过,拱手让了江家天。如今老的去了,小的也敢骑在我上。世人都说削勋贵之权合合理,可在我自己打来的天里,我凭什么要一让再让,虎符、尊严、脸面全都去,苟延残,还让别人夸他善待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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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拥有的一切,便是我应得的!这些都是我亲手打来的!”
越荷隐隐能察觉父亲的骄傲心思,可她无法理解对方这样的原因。
她的双手攥又放开,指尖已垂落了血迹。
“尊严痛快?”李伯欣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笑,可笑至极!”
“可凭什么!我才是大夏的缔造者,他不过是条捡了天大便宜的虫!”
“为何非要招惹祸事?为何要寸步不让,一意倨傲,到了这个地步?难在将军的心中,家人命,还比不上自己的尊严痛快,来得重要吗?!”
“我没想当什么天,甚至在于江鸿兴意图削权时,我也接受了这一切。可是老天换了江承光来天——对待这样一位疑心病极重的帝王,贵妃觉得我应该为了家族考虑,垢忍辱、放段么?只因这小了天么?”
那人是先帝中的小儿,也是如今生杀予夺的帝王。
“无论当今天是否先帝看中的继承人,可他既已了皇帝,将军便该拿他当皇帝看。武将之首言行骄横,不将皇帝放在中,这是取祸之!”
“凭什么我为大夏朝征战了三十余年,临到老了,还要受小侮辱,低俯就他的猜忌!”
“这些年来,将军有过无数的机会。哪怕在一年前,您肯虎符。以将军的不世功勋,圣上为了颜面,也会许一个风光善终。”
越荷急:“为何非要如此不可?”
“可是凭什么,要迁就天、要设法自保、要装作贪财或是好来自污名声,以此求一个君臣相和的善终的人,是我!”
“在前朝时,将军明明也曾为臣多年。为何偏偏到了当今天即位之后……”
“他当然怕我至极,什么功震主,什么杯酒释兵权——理谁都懂。我在前朝是由文转武,我不是没读过书。我知这些!我知姓江的小会忌惮我!”
“前朝不仁不义,我追随江鸿兴建立新朝,功劳本来有我的一半!”
他神一厉:“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公正而已!”
他漠然:“从那刻起,我和他的命数便已定!注定一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