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风光旧曾谙(1)哀叹者与觉醒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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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客人陆续离去,最后便只剩下钱谦益、龚鼎孳、唐甄、吴伟业、黄宗羲、王夫之等人,这些人中,除了唐甄,都是白身,而唐甄眼下却是刚刚从重庆府知府的位置上去职,准备取道水路去北京述职的,像孙临这样担负着江苏省布政使大任的高官就算与钱谦益再熟,也不可能在钱府待太久。

随着孙临的离去,唯一的大夏国官员唐甄便有些不自在了,他几次想要告辞回去,却都被钱谦益留下来了。

还别说,钱谦益自从正房夫人去世后,身边就只有柳如是一人,到了临近八十岁的当口依然不显老态,心中虽有块垒,但终究有保养之道。

月过中天了,这些人渐渐移到了钱谦益的书房。

钱谦益珍藏的黄山毛尖品尝过后,所有的人都从子夜时分不时袭来的困意中精神起来。

房间里,殷勤伺候的是一个叫陆鸣皋的三十五六岁的汉子,虽然穿着唐装,不过却掩藏不住壮硕的身形和矫健的身手。

他是钱谦益在花甲之年收的弟子,也是那一年收的唯一弟子,太湖陆家唯一的弟子,不过陆鸣皋跟着钱谦益学了几年后,并没有走上科举的道路,而是在崇祯末年响应皇帝的号召报了武举,竟然成为末年最后一位武状元。

考上武状元后不久,他就成了南下建立南明朝廷朱慈烺的新军总兵之一,一共十个大营,每营三千人,统领一开始享受分守参将的职位,后来随着对面大夏国的压力越来越大,逐渐都由参将升到总兵。

南明被一路驱赶南下后,那十名全部由末年武举出身的新军统领大部分或战死,或跟随皇帝南下,也有一部分受伤被俘,陆鸣皋就是其中之一,当然了,主动投降的也不是没有。

大夏国占据江南后,留给旧势力的时间不多,很快就进行了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太湖陆家也变成了平民之家,最后陆鸣皋只得投靠家境尚好的钱谦益,并事实上成了他的管家。

所有人都坐着,只有陆鸣皋站着,他作为前朝的总兵,还是不到三十岁就做到总兵的人,若不是吴三桂那样的武将世家,在明国是十分罕见的,若还是在大明当世,他虽然是武官,不过凭着钱谦益弟子的身份,依旧可以在南京城横着走,但眼下就不行了,现在围在钱谦益身边的除了年纪尚轻的唐甄,剩下的基本上称得上“鸿儒”、“硕儒”了,这一点,连古里古怪的大夏国江南大学文学院也没有否认,他们中任何一位若是愿意屈就到江南大学任教,在文学院当一个教授那是绰绰有余,担任院长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前新军总兵心甘情愿地殷勤伺候着。

而在离钱谦益书房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沁芳亭,有几位女子也在那里吃浅斟低唱,这几位,都是有名的才女,以前的秦淮八艳之一。

女主人柳如是,四十三岁;

顾横波,四十二岁,龚鼎孳小妾;

卞玉京,三十八岁,吴伟业小妾;

葛嫩娘,虽然不是秦淮八艳之一,不过也曾在流落秦淮河风尘之中,现江苏省布政使孙临孙大人的小妾。

这四人在玩飞花令,而钱谦益书房的谈兴逐渐高涨起来。

“咳咳”

作为此地的主人,这么多大儒齐聚钱府,就算是士林之望钱谦益也是与有荣焉,加上几倍黄酒下肚,他头先稍微有一些悲秋的惆怅之意也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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