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了, 这才循声看了过来。
待见到是沈归荑后,她便站直了, 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示意她过来。
走到许若伶跟前后, 沈归荑看着那空的痰盂,略微蹙了眉, 面带关心的问:“伶,你这是怎么了?”
许若伶拿着帕沾了沾嘴,笑着解释,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恶心罢了。”
说罢,她似是不想继续这话题,便话锋一转, 拉着沈归荑往屋里走,“来屋吧。”
沈归荑虽说疑惑,可见许若伶一副不想再说的模样, 便也极为识趣的不再问,跟着她了屋。
许若伶对于昨晚的事一概没提,只是问她可否吃了午饭,沈归荑了,说在太殿那里用的。
闻言,许若伶便笑了,“我今儿一早便让司制房又给你了几件好看的裙,料用的都是陛今儿早上赏赐来的。”
说到这,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看了一门外,这才凑近沈归荑:“我跟你说,这料,只有皇后娘娘能用,我专门向陛讨得。”
沈归荑听的一愣,着实没想到许若伶新封了贵妃后,第一件事便是用好料给她裁裙。
她心里涌动,只是面上却并不显多少,她迎上许若伶的眸便笑:“我哪里当得这般好,用给我实在是可惜了,那小阿泽不是要及笄了么,不若给她一?”
许若伶自然知沈归荑心里所想,她也怕自己这般让沈归荑心里有负担,便嗔了她一:“你当我便宜给你穿的么?这裙你可不能白穿。”
说罢,扬了扬眉,这才开:“日后你可是要帮我的忙,让太殿好生给小阿泽择婿。”
说着像是有目的,沈归荑哪里不知许若伶不过是托词,这小阿泽自是要帮忙的,许若伶对她自然也是真的。
便笑着,一应了,“说的是,自然是要帮的。”
昨儿夜沈归荑睡的不太安生,虽说后也睡着了,那也是将近天亮才睡的。
回了偏殿沈归荑先是上了塌,瞧了一昨日扎破的脚底,解开缠着的绷带,那伤几乎已经消失了。
她又指尖轻,并未有丝毫的疼痛。不由得便微微有些吃惊,不想这药膏竟是这般有效,不过一天时间便好了许多。
沈归荑放裙,这才脱掉外衣躺。
许是昨儿觉没睡够,或是这几日累得很了,沈归荑上了塌便了梦。
再醒来后是鸦青喊她用膳,她朦胧的睁开,外的光已经暗了不少,透过窗棂挤了些橘金。
沈归荑原本想推脱说不吃,后来一想今儿也没怎么吃饭,便也乖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