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祝久辞不自觉抓他的手。
梁昭歌慌抓住他肩膀:小久快走,去告诉国公爷!
天未亮,黑幕笼罩京城,琉璃灯笼挂在车前映亮了夫的影,黑仍隐在黑暗中飞快地向前奔跑。
十五年前,南北大战停歇的第五年。
车并不平稳,为了赶路,车夫用了最大力气鞭策匹,黑疾驰,车四摇晃。祝久辞忍着颠簸不声,纵是车裹卷了绒厚的羊毯,他的脊背仍是被颠簸得生疼。
祝久辞看过去,是那页血书写的凌画面,字符潦草几乎不能辨认,暗红字迹在页面中央戛然而止,面是凄惨的五指划痕。他见过这页,那日从金陵回来,他看见这页时就被其凄厉嘶鸣吓到,随手翻过去,遗忘在记忆。
南疆族落依旧如往常日而作日落而息,天然的地理优势让这个与世隔绝的族不受外人侵扰,得以在诸国之间安然生存,哪怕是当年的南北大战,两国君主亦在战书中同避开南疆落的栾山,另辟战场。
梁昭歌说不来话,泪婆娑地将布卷摊在他面前。
*
京城的大雪未化完,街还有不少残雪,蹄踏过雪地,溅起一片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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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久辞人坐在车里怔愣,怀中抱着布卷惴惴不安。
到了吗?祝久辞着急询问。
白石院被山泉清洗过,透亮地倒影天空的颜,族一如往日理繁重的事务,抬看见小小影赤着脚跑过明亮的白石地,仆从在后面提着鞋追赶,他笑着摇,复又投繁重的事务。
溅了布卷。
梦醒来,世间大为变化,陌生得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半刻钟前他还在府上听梁昭歌念布卷,现已违抗圣旨偷跑国公府拼命向校场赶去。今日不巧碰上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在校场训练不在府中,事态急又不能让他人知晓,他不得不如此犯险。
窗外,受人敬重的族夫人带着族人们引溪,舞祭祀,她是南疆族百年现的阿霖祂,其琴曲能天籁,引众鸟盘旋。窗沿放着支枯萎的鸢尾,可一如墙上悬挂的古琴,她没时间去顾念。
火石落族宅时,族人们正在搭建祭祀的天台,从天而降的石冲毁了祭祀台,彩幡骤然烧起,大风鼓动。
怀中布卷有些发,五指血印不停闪过脑海。
车夫的声音在风中有些听不清楚,快小公爷放心,这是到校场最快的路了!
祝久辞坐回去,低看着布卷,神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