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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言没再回问天宗，反倒在洛落了脚，再没主动提前过那晚的事。

那天夜里，时倦没有睡，在山林尽的断天涯边坐到半夜，等来了带着一寒气的任清言。

时倦：“可你这些都是基于我看见的我的虚幻的况。”

“你肯定要说我有病。”任清言攥他的衣领，尾一泛了红，“可我觉得这样好的，真的。哪怕是广义上的现实，也没人能证明那并非庄周梦蝶，我乐意把你在的地方当成真实，也没碍着谁。”

这样的日持续了很久，直到后来某一次，时倦再度从失控中清醒过来，看见的却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

而现在，山林里的动显然不足以他的气吞。

“现在，我教你，”时倦指尖拉开他的衣襟，“什么才叫真实。”

倒是问天宗宗主不知于什么把这件事摁来，给他们两人找了个去秘境修炼的理由糊过了众人，才不至于让他们落到被整个问天宗追查的地步。

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沾到人血。

时倦压在他的腰上，垂眸注视着他的睛：“我死前还欠你一件事没还。”

任清言知他上的隐患，带着他落脚的是洛外一极为偏远的山林，日升月落伴着一天天更为繁茂的树林替现，一如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止逝的岁月。

一刻，两人的位置瞬间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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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宗是大宗门，里突然现气，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封锁的宗门找不到人，消息瞬间炸锅似的传开，在修真界里闹得沸沸扬扬。

——每次失控使用气，就必须屠杀足够的生灵，鲜活的血是唯一可以暂时抑制的东西。

任清言怔了。

时倦第一次摘手，拉住了任清言的手。

九州很大，修行者哪怕本事通天，也没大到能在整个九州找一个不知名字不知相貌甚至不知究竟存不存在的人——毕竟那天除了任清言，压没第二个人看见时倦现在那里。

蹙了眉。

那次时倦的气失控以后，任清言借着空间法将他带到了洛城。

任清言大脑空白了片刻：“你……”

本不需要开，他就能明白那一伸手的意思。

任清言陷厚厚的被褥里，茫然：“阿倦？”

唯一麻烦的是，那天以后问天宗回过查人时，突兀失踪的只有他们两个。

没了问天宗周围充沛的灵气压制，时倦开始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常常一闭一睁，便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而面前永远是被割了穿了脏的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