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言:“你为什么非要在这儿待着?外面那么大,你去哪都可以,现在你没了后顾谁也伤不了你,跟着我不觉得无聊吗?”
任清言一刻也不愿离开他,而时倦也不知是不是知晓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剩多少时间,对他倒也是纵容。
“……”
却从未想过,这十几个时辰,竟也能过比过去更多百倍的滋味来。
任清言:“把你也变成鬼陪我。”
当然,这仅仅只是在其他人相安无事的时候。
任清言倏地一愣。
他们没有人去刻意回忆,当然就算想,时间也不允许。
他其实一直都纵着他。
从前任清言一直觉得,时倦这样的人恐怕这辈都不可能真的在意什么,所以他才能不在意对方漠然的脸,一次又一次靠近。
任清言又补充:“我听说这九州还有一门叫鬼,需要过地府再逃来的鬼才能修习,那就……”
“你是为什么,我就是为什么。”时倦打断他。
在这件事上时倦讲理是讲不过的,脆拉着他回屋里,将柜台上的储戒扔给他:“衣服换上。”
任清言事后曾经跟问天宗宗主说起过这件事,彼时问天宗主坐在石台前,石台上是宗门弟取血制作成的象征生命的魂灯,属于时倦的那一盏灯火因为他修为尽废已经虚弱得摇摇坠。
因为他永远记得那日对方作着气,利用他,执着剑,一剑一剑自己里的模样。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一边又觉得时间太,每一分每一秒的心绪所产生的都被愈发近的别离拉得无限延。
时倦抬手捂住他的嘴。
在过去,两人都很少关注某一天某一时刻了些什么。修者寿命可及千百年,一天的时间实在太过不起,弹指间便直接溜走了。
七只有一天,时倦在这个位面的存在也只剩一天,着实不够去伤悲秋。
只是后来任清言抱着他埋在耳鬓间,问起葬后那几日他的行踪,便得到了他其实一直跟在他边的事实。
可直到那日,他才明白,对方其实是有在意的东西的。
任清言想了想,补充:“或者结个冥婚,至少让你以后都娶不了别人。”
晨曦前那次迷像是一场荒诞又盛大的梦,梦醒之后依旧是山皑皑白雪与山脚的绿意丛生。
任清言乖乖地接了。
任清言:“阿倦……”
时倦默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反问:“要是换成是你,你变鬼这几天会什么?”
一边觉得时间太短,只要一想到今日往后苍白漫的余生,便觉得天光都似要跟着灰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