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被那玄蟒衣袍拥在怀,叹息如梦:“这姑娘受了什么委屈,醉里都骂起人来了?”
窃蓝晚伸手一步,便被形如鬼魅的摄政王钻了空,惊诧不定:“你、您……”
容裔早来了,在隔间儿不但听见了有琴颜学他说话,还听见了云扬那档事儿,腹诽自个的汝川府什么风,看好的几个青年才俊全他妈惦记本王的人。
他将云裳小心扶正,看着女红的涣散目光,心腔空旷着牵扯丝丝缕缕的疼。
——什么样儿的委屈说不,要这般借酒浇愁?
“天大的委屈也不怕,”他咬在她耳边:“有我在呢,老天爷也欺不了你。”
云裳醉得人事不清,还哼哼唧唧仰脖往嘴里倒酒。
容裔伸手拦云裳抱在手里的酒壶,谁想这姑娘说是浑醉了,还知藏私,皱眉嘟哝:“没喝完呢,还有一……一是一,两是两,谁要喝不完,罚他打手手……”
窃蓝替姑娘发窘,连忙要将姑娘接过来,未料容裔先她叼住壶嘴,就着云裳的手,仰将小半壶剩酒一了。
一线酒顺着男人的结淌衣领,羁野低溢的声音不知是哄是笑:“我替你喝了,乖乖回家去吧。”
人皆妙评主饮梅必醉,殊不知汝川王平生不饮梅酒。
窃蓝目瞪呆地揽过姑娘泥似的,听容裔嘱咐一句:“今日事不必告诉她。”
窃蓝意识:“醉后的事姑娘不记得。”
容裔本来准备走了,闻言滞步回:“什么都不记得?”
看见小武婢警惕皱起的眉,容裔大笑,“好生照顾她。”言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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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那华家姑娘真是她在外生的孽?”
“母亲。”云扬被这难听的字激得,心替大发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人家现是聿国公府的千金……”
月支氏顿住南山寿星拐,重重哼斥一声,“盛世儒门,世国公。当初他将我云家女儿诓走时不过是个兵痞,二人苟合在外,更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有你三叔的怎么瘸的,吾儿忘了?”
云扬苦涩不能言,有后悔未思虑周全之前便将此事告知了母亲。
“这姑娘……”月支氏斑驳的霜眉锁,“就是你说的前段日与摄政王纠缠不清的那个?瞧瞧,不修不足以立世,礼不教不可以传家,娘是如此,女儿还是如此,老的话可料错过半分?——檎果,备轿!”
“娘,您要什么?”
“老半世悔愧,便是生了个不知耻的女儿有辱门风。华家那丫若还想认我外祖母,便断断走不得她娘的老路,再坏了云氏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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