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侍卫被一遍遍地问了，到后来也不确定了：“大抵、应该、无恙吧……那伤离心脏说近不近、不过，说远也不远……”

原来这么疼啊……

“不。”云裳起，揽过

她当然知这话不合时宜，可往常姑娘都是见心喜，最听人夸她漂亮的，她想着，今日到底是姑娘及笄，想令姑娘开心一些。

她之前曾侥幸地猜测，二人之所以同一天生日，也许因为幼时的华蓉被领回府时生辰不详，所以父亲便指了自己的生日给华蓉。

若如此，那父亲年年八月初三日赶赴姑苏陪她庆生，便等同华蓉每一年的生日，都是自己独守一个空壳华府过的。

后的华山没有复述，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她到底隐藏着什么仇恨，父亲又对她有什么亏欠？

选发带的时候，她不知于何心思，挑了一条大红的丝缎扎在发梢。

“小真。”

不止此事让她不宁，除开容裔过激的举动，还有师兄师的事、华蓉的事、南北辩礼的事，似一座又一座小山连绵在心，让她不敢不想又不敢想。

这么疼都不会说，当真是个拿一腔血喂狗的傻。

所以如若可以换一个生辰日，父亲不会亏待华蓉，只能说明，八月初三确实是华蓉的生辰。

他连最信任的蝇卫也没放来，自行咬牙扯开衣襟，草草涂上贡用的金疮药，囫囵包裹一通，一栽倒在榻上。

今日一一场场的大戏比戏班都闹，二婢无声打眉官司，不敢打扰姑娘思虑。

窃蓝瞧见也笑了，“姑娘，您一天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传饭罢，用后早些歇。”

云裳对镜望见那缕截断的发丝，黑的眸光轻黯，自己编成辫掖发中。

云裳听见果然牵了牵樱，桃夭清妩的目光自镜中睇望韶白，天然媚，一腔疑惧暂作云散。

·

云裳不怕华蓉的诅咒，却在听到“父亲欠她”的时候，了一，复忆起她与华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

云裳脉脉无语半晌，终究摇了。

容裔以手背覆，前是血，背后是汗，前一时闪过小瓶泪汪汪的蠢相，一时闪过华云裳提缰上的风姿，以此抵御剜心之痛。

殿室之，一屋檀香盖了血腥味儿，容裔这才松了劲儿，浑立刻虚汗成行，有如涝。

她揣着心事回房，韶白与窃蓝伺候着姑娘净面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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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的眸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怎么也挥之不去，染血的蛾眉剑封在鲛鞘，就放在云裳手边，她却不忍拉开再瞧。

是与蛾眉剑上平安结同样的颜，无人知她想为谁辟邪求福。

心里一个模糊的念闪瞬而过，似石火一跃，云裳没能抓住。

那疯人一剑去拍拍走了，留云裳坐卧不得安生。

可若说华蓉仅仅因此记恨自己，云裳想，勉说得通，却不足以支撑她那些歹毒计谋的动机，华蓉萌芽于微末的环环相扣局，分明是想将她踩泥里，置她于万劫不覆。

华伯此前震惊于摄政王的突然到访，未来得及向她回报，华蓉的车被婉太后夺走之前，她曾疯疯癫癫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一个人两个人……我两辈只认你一个，这条烂命，还能是谁的？”

不再撑的男人在无人得见的地方，脸苍白又虚弱，想起前世那磕到手背都要哭一哭的团，第无数次疑惑，她那时为何狠得了心冲上来，明明，这么疼啊。

韶白甜嘴地赞了一句，窃蓝轻轻瞥她，后者轻吐粉。

他觑视一，小此刻的面堪称弱不禁风，提议：“小实在不放心，属便去王府探探动静。”

她嘶喊：“凭什么她是千金小，我却只能命如草芥？华年欠我的，华府上通通欠我的！只要我一天不死……”

她再三向凌霄确认那一剑的位置，是否有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