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笑:“娘娘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像小孩似的要听故事?”
昨夜里她冒着雨跑去勤政殿,虽说立刻换了衣裳,也用了姜糖驱寒,但到底是在雨里淋了许久,今日回了永安,上便难受起来。
穆淮一顿,指尖无意识在桌案上叩了叩。
可不知怎的,脑中却忽地想起姜宁灵来。
姜宁灵撑起,就着若竹的手一气饮那发苦的药,又立刻从一旁的小碟里捻了个饯着,觉得中涩意淡去,而后有气无力:“昨儿夜里雨这般大,雨打在上,跟小石打得那般疼,我现在还疼着呢。若竹,若我回再这样的傻事,你可定要拦着我。”
中虽这么说着,却立刻拿来她来正在看的那一本,翻到上回折了角的那页,温声念了起来。
洛言提的这件事,他方才竟未多想。不过此时被洛言提起,却也不觉如何棘手。
洛言说这些话时,一双都有些发亮,几乎能预见这极有趣的场景,看向穆淮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看戏的神。
“若晋太主动提起让锦嫣,那让她顺利是最好。”
二人相识多年,穆淮这会儿也不觉得洛言逾越,顺着他的话想了一想,倒真有些犯难。
赵恒弥若将锦嫣送,那定是打了什么主意,若赵恒弥笃定他对锦嫣义重,那么行事也许会大胆许多,也更容易揪他错。
二人商讨一番后,洛言忽地想到一个关键:“若陛要将晋国归我燕国的版图之中,那要拿锦嫣公主如何是好?”
他虽如此想,却并未直言:“朕同锦嫣到底有几分谊在,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穆淮沉一番,了决定。
至于
穆淮在心中叹一气,有些不想让姜宁灵同锦嫣碰上。
他珍重年少时的谊,愿意将疏月视作朋友,这是他同疏月二人之间的事。但,是燕国对晋国。若锦嫣利用这份谊来为晋国谋利,那他便不会不舍将这谊亲手斩断。
他选姜宁灵为后时,本就是念着她同锦嫣有几分相似,姜宁灵也是知晓的。
他忽而怕她多想。
她应当要知晓,姜宁灵便是姜宁灵,无需同谁来比。
洛言听得他如此说,便不再多问,而是转了个话:“这些可以先不去想,但锦嫣一京,晋太多半会用千秋节作为托词,将锦嫣送与陛,陛到时收是不收?”
晚膳早已备好,姜宁灵却没什么胃,只用了些白粥,又继续回榻上躺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月上梢,姜宁灵再睁时,天已黑了。
若竹煎好了药端过来,看她苍白着的面,也是一阵心疼:“娘娘先把药喝了吧,再好好睡上一觉。”
姜宁灵卧在榻上,有些提不起神来。她本就来了月事,再受了寒,现只觉得小腹一坠一坠的疼。
若竹立刻去请了太医来,好在太医说并无大碍,是受了些寒气,用几副驱风寒的药,这几日好生休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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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穆淮心中如何想,姜宁灵全然不知晓。
若竹自是连声应,见姜宁灵委屈的,觉得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可是娘娘心中有陛,笃定了心思要去见陛,婢想拦也拦不住呀。”
只不过她睡了一午,这会儿上虽酸乏力,却也不觉得多困,躺了一会儿,便唤来若竹,让若竹念话本给她听。
姜宁灵听她在这儿打趣,有心同她辩几句,但张了张,又觉上难受得,只闭了:“罢了罢了,我睡一会儿。”
赵恒弥事不带脑,穆淮想寻一个名正言顺兵且不寒陈国心的理由并算不得难,只是若穆淮当真借机兵晋国,那锦嫣便是亡国公主,但凡她有骨气,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穆淮侧的。
也不知她见锦嫣,会如何。
姜宁灵倒也不是有多想听故事,只是想有人陪在侧罢了,若竹捧着一册书坐在榻前念给她听,让她觉得安心许多。
但穆淮一想到也许锦嫣也同他一般顾念着旧,却又不得不被当筹码送,又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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