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姜煦禾也颇有些疼:“南乔日日都要过来,拦都拦不住,早知如此,那日我便不门了,省得招来这么个小祖宗。”
姜宁灵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愣,旋即一笑。
也许姜煦禾自个儿都没发觉,他话里话外已然同那位名为南乔的五公主十分熟稔了。
既然如此,姜宁灵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见一见那位五公主。”
姜煦禾起先似乎还有些意外她为何要特地来见一见南乔,但很快又想起来,南乔此番京,是来和亲的。
也就是说,南乔日后是要穆淮后,与姜宁灵朝夕相对的。
姜煦禾思及此,神不由得变了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来,对姜宁灵:“五公主这大半月来日日都会来府上,每日里来的时辰也不变,刚到申时她便来了,这几日你在家中,正好能同她见上几面。”
见姜煦禾神,姜宁灵只觉他自个儿现在也朦朦胧胧,也许日复一日而生了些愫,却又不自知,便并不破,想着先同南乔见一面,看看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姑娘。
姜宁灵今日里兴致也有些,上午又陪着姜夫人说了许久的话,此时也乏了,便想着先回屋小憩一阵,待申时便起去回一回这位九牧的五公主。
谁知她这一觉睡得极香甜,再一睁,天已经黑了。
派人去姜煦禾一问,南乔果然早已离开了。
姜宁灵暗叹一声,只得明日再打算。
到了第二日,姜宁灵特地吩咐了若竹,要在申时前唤她起,果然没有再起迟,便简单整理一仪容,往姜煦禾去了。
待姜宁灵到姜煦禾院里时,南乔还未到,姜煦禾早知她要来,此时见她也并不觉意外,命人看了茶,兄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
姜宁灵抿了一自家兄特地备的茶,颇有些好奇:“南乔公主竟是日日都往你院里来?再怎样你也是个外男,没人拦她?”
姜煦禾挑眉看她一:“大小也是个公主,家中仆从谁敢拦?再说了,陛不是都发了话,她闹来的她得收拾,这闯得更理直气壮了。”
穆淮的态度她是知晓的,那日虽问了她的意见,不会刻意去撮合这二人,但显然,也不会阻拦。
而这不阻拦的态度,往大了想,便是默许。
“再者,在九牧那边,男女之防并不似大燕,南乔这些举动放在九牧,并算不得阁。”
说起这个,姜煦禾也有些无奈,他前前后后明里暗里同南乔说了好几回,偏生南乔并不觉得她得有何不妥,反倒越被拒绝越来劲儿,往他这儿跑得更勤了。
兄妹二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别的事儿上,又说到了年幼时的趣事儿,二人相视而笑。
南乔来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只见那俊俏书生的院里多了一位天仙似的姑娘,那姑娘未施粉黛,鬓间也未多装饰许多珠翠,可一颦一笑间却叫人移不开目光,南乔自认容貌艳,可与院里那姑娘一比,却是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