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快去!快去,里还有客人呢!”
两女不听她言,一人反手将她擒住,一人旋裙带风地直闯里间,见帐中可不就是躺着明珠?撩开帐再看,见她早已衣衫凌得不成个样,两直在床上蹭来蹭去,听见这么大的响动,竟然连都未撑开。
所见此节,青莲怒火腾然而起,了一蜡四里寻摸着什么,终于由箱笼翻几件缎衣衫,抱着踅外间,叮嘱沁心,“你将她着,我给她绑了!”
沁心依言,使毕生力气将缎烟死死揿住,二人合力就将她往床上架去。那缎烟一挣一嚷,“你们要什么?你们要什么?!放开我!”
“我还要问你想什么呢?”青莲将空将明珠搀到床边一折背椅上,立时又与沁心合力将她揿在床上,趁沁心着,她便依次将人的四肢手脚分开绑在四面床架上吊着,“你给我妹药,又将她拐到这里来,我倒想问问你要什么呢!”
须臾,缎烟业已被吊成个“大”字在床,中又骂又挣,尽被外院丝竹笙乐之声所掩。沁心到底是场中人,只瞧一明珠便猜她主仆二人意何为,便附耳说与青莲听。
只见青莲一双愈瞪愈大,气得面红耳赤,一怒之,竟然所寻来个圆的白瓷梅瓶,对着缎烟举起,“好啊,你想害我妹,我就以彼之还之彼!”
言讫,将梅瓶砸向缎烟的额角,砸得她闭嘴闷声,人世昏沉,直往黑甜梦乡。见状,二人灯蜡,架了明珠踅门去。
恰巧听见楼梯上沉重而雀跃的脚步声,沁心转念一想,让青莲先架了明珠过那边屋去,自个儿在楼梯等着。
见那白二爷几步上来,她便假装路过,拿一双暧昧非常地将他望住“哟,是白二爷不是?真是说曹曹到,我刚从我雪影妹屋里来,我们正说起你呢。”
那白二爷喜得直搓手,近了沁心一寸,低声调笑,“你们妹说我什么呢?”
灯笼,沁心将眉蓄一剔,压低了声音,“还不是说你与她的好事儿麽。我雪影妹心里有你,既然愿意背着妈妈与你偷了大蜡烛,你可也得为她着想些,一会儿去屋里,只别伸张,免得叫人听见动静告诉妈妈,不揭了她的!”
那白二爷称是,撩着袍猫着步拐廊,直摸房,亦不敢灯,就借着廊的灯与半片凉霜摸卧房。撩帐一看,是一俱光溜溜的女横陈前,哪里有心思再细看眉?猴急火燎地就了自个儿的衣裳,扑将去,一番浪翻波自不必说。
这边厢,青莲举一盏银釭凑近在床,见得明珠一张脸红云翻飞,一个在床上扭来扭去,翕开了半片帘,雾烟云地望向某虚空,显然业已神志不清。急得青莲忙将沁心望住,“我说句话儿,姑娘别生气。终究还是你们风月中人多些见识,不知可有法解这药?”
沁心一双眉锁愁千度,将明珠瞧了又瞧,一气,“这药又不至于伤人命,哪里有什么解药呢,只能是熬一熬。不过这药效太,熬过这一夜,一条命也虚脱半条了,得给她备些稀珍的补药,人参桂,不拘什么,给她煎了来只怕后能好得快些。等天亮了,我叫人去买一些来,不过世面货,终究是不大好。”
窗外悬了满月,青莲瞧瞧外一片银霜,绽一抹轻笑。从前在府里,这些东西算得了什么?可,掏一掏没几个铜板的荷包、再瞧一沁心,她福一礼,“姑娘、耽误姑娘一夜的生意不说,倒还要姑娘费那银,这才是没理。烦劳姑娘替我照看她一夜,我回府里一趟去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