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提了。”童立行捋着须扬起嗓笑一笑,将手一挥,就见一小丫鬟退门去,不时捧来两块红玛瑙原石,“这是我昨儿在里圣上赐的,你拿回去,找师傅几件面首饰着玩儿吧。”
童釉瞳面上立时便大大地笑起,“谢谢爹爹!”那两块原石被玉翡接去,她回望一,余光见又一丫鬟来,手上还托着一个锦盒,“爹爹,这又是什么?”
座上忽响起童立行朗的笑声,“我的乖女儿,那不是印!”随之,他座起来,接过那枚琥珀翻一翻,“这看着像琥珀,其实又不是,这是‘清绝尘嚣天无双福地,凌云汉江南第一仙峰’的三清山崖镇着的一块仙石,据说正是因为有这仙石镇着,才使那三清山茂林葱郁,成了修仙的福地天。原是一个老起来,碰巧我当年游学救过他一名,他便送给了我,亏得它,才使我仕途通顺,了一朝宰辅,如今又教导未来国君。”
自她走后,天转西,童立行原坐半晌,等来了另一位客人。玉盏换成了一只靑釉盏,盏一片碧蓝,颜延伸至底,已是一片黑暗,像一个跌去就无法再爬起来的渊。
锦盒缓缓揭开,一片斑驳的碎光跃到梁上,像散落的金屑,炫目璀璨。童釉瞳的即被锦盒引,捉裙站起来探往里瞧,只瞧见一块剔透的琥珀,四四方方,倒像一枚印章。童釉瞳拿在手上翻一翻,又未见有刻字。
丫鬟将锦盒给玉翡,童釉瞳追而去,侧颜上鼓起一片腮,笑得漾。童立行静窥一瞬,面目被光照得泛黄,边两的纹路像一张脸跨后压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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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瞳半张脸,可见耳廓边一个浅不可见的月牙印,骤听他问起这话儿,倏然觉着有些泛,用手去摸一摸,“哎呀爹爹,怎么每次我一回家,您就要问这个?我要说多少次您才肯信?知濯哥哥才不会欺负呢,家里好吃好喝的,没有婆婆,公公也不叫我日日去请安,不用立规矩,我每日都自由自在的闲乐。况且,谁不知我是您的女儿、皇后娘娘的侄女儿,谁还敢欺负我啊?”
“哎呀爹爹,就甭提这个了嘛,回回来您回回说,要多久才罢?”
“不敢
宋知远将苍白的脸扬起,睑挂了一片浅靑,如同挂着两个沉重的什么,补全了他半讽的笑意,“亏得童大人舍得大义灭亲啊,有令千金这一助,他宋知濯的谋逆之罪便是铁板上定钉的事儿了。”
“说谎,”童立行的斜瞥着,这是面对一个呱呱坠地的女儿特有的慈一面,“既没人欺负你,你那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
悲的铺陈后,他稍一停顿,像一只急雁,遏杀云,“你没心儿,我就要替你多个心儿。你打量我不知?自你嫁过去,姑爷就不曾与你亲近,你二人十天半月也难见一面,说到底,还是因为他那妾。你从前不在京城,不知他与他那妾的事,可以说是识于微时、相扶至今,那分,又岂是旁人可别?你比不过,自然就要修好自,哪里还成天只知玩儿的?这块仙石你拿回去,想法搁到他书房里去,悄悄的,不要叫他晓得。一则他年轻,不大信这些鬼神仙佛之说,要他晓得了,反要责备你妇人之见;二则,倒显得你在邀功争,倒叫旁人猜疑你。我这话儿你记住,他日自然有你夫妻恩的一天。”
闻听至此,童釉瞳芳目圆睁,“那爹爹拿来什么?该好好放在家里才是呀。”
半晌,他虚咳两声,将盏置于茶托,一张脸略显严肃,嗓音却带着慈父的柔,“你打小就被惯的没什么心儿,你母亲又老早就没了,我就只好又当爹又当娘为你心。这些事儿原是不该我过问,但我他日西去,无牵无挂,就放心不你。”
童釉瞳忙着,晃得两个绿松坠珥窸窸窣窣响动。粉霜匀净的脸上升起一天真的、如梦如幻。
“拿来自然是给你拿回去的。”童立行将那块“仙石”小心翼翼地搁回盒,踅回座上,“如今,我已经老了,官位至此,再无所求。我膝就你这么个女儿,等我归了西,一应家财就都是你的,自然要给你。况且姑爷还年轻,他比我更需要这块仙石,你拿回去,就尽了你这贤助之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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